“陛下您刚昏倒的那日,珍嫔娘娘彻夜未眠,暖阁的烛火燃到了天明,第二日那气sE险些吓到奴才们。”
覃如内心只想骂娘。
好的不提,偏偏提陈玄卿来的那天晚上g什么!
一想到皇帝在床上孤伶躺着,自己和他儿子却在隔壁滚了一夜。
覃如心虚到不敢对上皇帝的视线。
皇帝瞥了一眼身旁的内侍,“将汤药给珍嫔,你退下吧。”
覃如接过内侍手上的药碗,小步挪到床榻前伺候。
皇帝喝了几口汤药后,忽然开口:“你是右相送来的第几个珍嫔?”
“回陛下,妾是前年入g0ng的。”
皇帝靠在软枕上喘了两声,“在朕身边享了两三年的福,珍嫔应该不会还惦记着外人吧?”
“妾惶恐!”
覃如连忙跪下来行叩拜礼,“自入g0ng那日起,妾就是陛下的人,从未有过异心。”
皇帝凌厉的目光停留在她头顶,“朕自然信你…不会为了一时糊涂,舍下后半生的安稳日子。”
安稳日子吗?
入g0ng两三年的妃嫔,却连名字都没被皇帝记住。
在花一样的年纪,暴毙在后g0ng。
得了个“草席裹尸,扔进皇陵”的结局。
沉重的皇权如同枷锁,压得覃如喘不过气来。
她只能假借吹凉手里的药碗,避而不答。
喂了两勺药后,皇帝又犯起了头风病。
痛苦之下,他又将覃如认成了nV主妈,直接一掌掀翻了药碗。
“阿瑶!你给朕下毒?!”
皇帝捂着头,大口喘着粗气。
覃如连碎掉的瓷片都来不及收拾,上前搀扶皇帝,“陛下您…”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