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作为难,汪顺摇头摆脑长叹,从口袋里拿出二十块钱给男生。
“算了,相遇即是缘,我就帮你这一把。”
看到面前摆着的二十元,男生脑子里有根弦绷不住。
“你他妈打发叫花子呢?!”
“嗳这话可不兴说啊,长这么帅干嘛说自己是叫花子。”
褚柏林费了好大劲才克制把桌子掀到老男人脸上。
从隔壁市家里跑出来一路也算历经艰辛受尽冷眼,但他本人并不是好相与的主,别人再怎么嚣张蹦跶,只要他露出本性,没人真的敢骑在他头上逞能。
这个市侩的老男人竟然敢这样耍他,真当他是路边病猫。
不知是不是这半年养成的雷达警报起了作用,汪顺忽然就察觉身旁人正散发着强烈危险,立刻转了张嘴脸,不再阴阳怪气说话。
“嗐,我就出来吃顿烤串能带多少钱,你不是饿了嘛,二十块在这里能好搓一顿呢。”
男生心气不顺瞪着他,半晌过去,最终不甘心道:“你帮我点。”
“没问题小帅哥,竭诚为您服务。”
把刚才点过的内容重点一遍,汪顺还给人叫了杯可乐,哪想男生直接抄起啤酒开灌。
“哎哎哎未成年不能喝酒,可乐马上就来了,放下放下。”
一张身份证弹到汪顺面前,他拿起一看。
算算年纪刚满十八岁没多久,名字叫褚柏林,证件照和本人一致,也是副拽拽的欠抽样。
行吧,成年了,是他管得宽。
烧烤端上来,男生随意拿起一串直皱眉,脸上嫌弃之色不言而喻。
汪顺剥着毛豆,见他迟迟未动,不解问:“怎么了?”
“这种油滋滋的调料串是人吃的吗?”
“怎么不是人吃的,我刚全吃完了。”
男生嘴角自带嘲讽,“也就你这种人爱吃。”
“嗳你这个话我可就不爱听了,要不是我,你连这顿烧烤都吃不上,混吃混喝还嫌弃这么多,当自己是大少爷呢。”
‘大少爷’三个字似乎刺激到褚柏林,他咬紧牙关,最终一口一口把曾经绝不会多看一眼的路边摊物吃下肚。
吃饱喝足后汪顺往河道方向散步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