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你要走啦?新学期不和大家一块上课啦?”麻花辫女孩子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陶鹿因嗯了一声,“因为爸爸妈妈离婚了。”
离婚,这对小孩子来说一般是毁天灭地的打击,这意味着她以后就会是单亲家庭了。麻花辫抿抿唇,安慰她,“没关系的,我们都在的。”
陶鹿因抹了抹她眼角,“你哭什么呢?”
“觉得小鹿你太惨了,你能不能让你爸爸妈妈别离婚,”麻花辫嚎啕大哭,“新学期没人和我做同桌了。”
陶鹿因:“……”
陶家伟行动很快,几天后就把行李收拾了个七七八八,订了两张高铁票。高铁沿着轨道向前行驶,陶家伟递给女儿一瓶水,揉揉脑袋说:“我们去的爷爷奶奶的家,那个家很大的,你还记不记得?”
爷爷奶奶前几年去世了,陶鹿因之后再没去过那里,印象也几近于无。
“没关系,”陶家伟笑得温和,“到了小鹿就想起来了。”
高铁四个多小时到达,之后他们又坐了一个小时的客车,才到了祖宅所在的小镇。
陶家伟手边拎着两个高度到腰际的行李箱,肩上还挎着个小小的浅蓝色书包。太阳正烈,他额角肩背都渗出一层薄汗。
他带陶鹿因到一块树荫遮蔽的地方,说:“爸爸先去找辆车,你先乖乖呆会儿。”
他给了陶鹿因一张零钱,“别乱跑,渴了就去旁边超市买水喝。”
刚在高铁上喝了大半瓶水,陶鹿因现在不渴,只是很热。她小手攥着那张二十块零钱,走到超市那里,店长眼尖,“小姑娘买东西啊,想买什么?”
陶鹿因走到冰柜前面。
她头发丝有些凌乱,白嫩的脸蛋因为燥热染上一层薄红,漆黑的眼珠盯着冰柜——的包装。
她有点矮,看不见冰柜里有哪些雪糕。
店长笑了,“要不要抱你?”
陶鹿因摇摇头,收银台那里有个绿色矮矮的塑料凳,她走过去搬起来,想垫在上面。她看了眼店长。
这是平常坐的凳子,店长笑笑,任由小朋友去了。
陶鹿因得到允许,搬着凳子刚转过身,就看见冰柜前面又多了一个人。
是个女生,陶鹿因仰头。
热得蒸汗的天气,女生穿着规规矩矩的校服外套和裤子,蓝白相间的颜色,是这闷热空气里不多的凉色。她背影看起来很纤薄,从冰柜里拿出个雪糕,然后也转过身来,递给老板一张零钱。
她转过身,陶鹿因才看见了她的五官,皮肤是雪色的白,眉眼间表情很淡,微挑的桃花眼型冲击了几分疏离,平添了几分温和。
漂亮的像是电视上看到过的玉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