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江泠叹了口气,他现在於苏媚而言只是个陌生的男子,害怕,不敢靠近,对他避而远之都属正常,日後再慢慢来罢。
苏媚本就风寒未愈,今日与邹元在房中追赶,早已是疲累至极,屋子里烧着炭盆,一GU淡淡的梨花香传来,一阵困意便席卷而来,她不觉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江泠心情郁闷,还在气苏媚不懂他的心思,却见苏媚低着头,很快睡着了,他不觉便气笑了。
他微g唇角,叹了口气,便将苏媚抱着放在床上躺好,又替她在脚踝处上了药,苏媚迷迷糊糊间唤了声“疼”,又蹙了蹙眉头,江泠又替她掖好锦被,吻在她的额间,宠溺一笑道:“臻儿别怕,日後我定会护着你,不会让你再受一丝一毫的伤害。”
江泠推门出去,便去了书房,唤沐风进来,沐风见江泠的手受了伤,便上前道:“将军手上的伤,属下替将军上药罢。”
江泠点了点头,沐风替江泠处理了伤口,江泠便问道:“京城那边可有消息传来。”
沐风拱手道:“回将军,咱们的人已经派出去寻那对老夫妻,想必这两日应该会有消息传来。”
江泠颔首道:“记住,只要一寻到那对老夫妻,便即刻将他们暗中转移到安全的地方,我要亲自问话。”
“属下领命!”
发生了今日之事,苏媚是不能再留在安乐坊了。
今日若是他去迟了一步,还不知会发生怎样的後果,秦臻受伤失忆,看上去胆小又柔弱,可她骨子里的那GU倔强半分都没变,她失去清白事小,只怕以她的烈X,定会选择自戕,秦臻刚从Si里逃生,他又岂能眼睁睁看着她再次殒命。
沐风觑着江泠的神sE道:“此前咱们的人一直在暗中保护苏姑娘,密切关注着安乐坊的一举一动,只是安乐坊里都是些身份特殊的nV子,属下派去的人便一直隐藏在安乐坊附近,他们发现扶桑姑娘半夜带着兜帽去了安北街的邹府。”
江泠面sE一冷,便道:“是她与邹元暗中g结,设计陷害苏媚?”
沐风点了点头,拱手道:“今日苏姑娘前脚刚回安乐坊,邹元便跟去了安乐坊。”
江泠双手握拳,面沉似水,“此事既然是她所为,那便让她尝一尝苦果。”
自苏媚走後,扶桑已经跪在梨棠阁中将近两个时辰了,李嬷嬷板着脸道:“今日你与邹元联手设计陷害媚儿,你好大的本事,竟将我也蒙在鼓里,做出如此胆大包天之事,你可知你今日T0Ng了马蜂窝了?”
扶桑依然拼命地摇头,矢口否认,仍不愿承认邹元今日来安乐坊与她有关。
只是她没想到,江泠竟然是荣威大将军,那苏媚当真好命,她居然能被荣威将军瞧上。
今日江泠及时相救,还那般紧张她,将她抱回了江府,她非但保住了清白,日後定能成为江泠的贵妾,更没想到那邹元竟然这般没用,人都送到了他的床上,居然还没能得手,更恨她此番筹谋,竟替她人做了嫁衣。
“你还不承认是罢!”李嬷嬷一掌拍在桌面,便对一旁的芍药道:“那你来说,你要是胆敢隐瞒一个字,我定扒了你的皮,再将你发卖了。”
芍药吓得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她虽是李嬷嬷买来伺候扶桑的,但她的身契握在李嬷嬷的手里,扶桑做错了事,大不了受罚,关在房中闭门思过几日,她可没扶桑那般好命,她定会被李嬷嬷狠狠地打一顿,再发卖了。
芍药吓得跪在地上,连连求饶,“嬷嬷饶命,奴婢说,昨晚奴婢见姑娘半夜出了安乐坊,其余的奴婢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李嬷嬷怒气冲冲道:“你还不承认吗?你还当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你可知你此番闯了大祸了,我瞧那荣威将军是极看重媚儿的,你算计了媚儿,你以为他还能饶了你吗?你以为你设计陷害媚儿去伺候邹元,荣威将军就能看上你?当真是痴心妄想!”
扶桑眼圈一红,滚下泪来,她自认为不b苏媚差,可江泠却连看都不愿多看她一眼。
李嬷嬷早就看出江泠身份不凡,没曾想他竟然是京城来的大将军,他这样的当朝权贵可不是她一个小小的安乐坊能惹得起的,若非扶桑从中作梗,媚儿跟着江泠,於安乐坊也是有些好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