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周寒之,依旧板着那张冰山脸,没做任何表态,但眉宇间已经拧成了疙瘩,捏着签字笔的手更是泛着青白。

    怕是忍得挺辛苦。

    他不说话,我也没吭声,逼仄的办公室里仿佛能听到针落地的声音。

    时间静静地溜走,但每一秒对我跟吴凌而言都异常煎熬,如果我们太容易松口,必定会引起周寒之的警惕,可若一直不松口,又担心错失良机。

    明明是三九寒天,我的后背已经沁上了一层薄薄的汗。

    简直跟架在火上烤一般,心思上下浮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