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恕罪!还请殿下明察呀,臣真的不知道……”
“又或是说,你们张氏瓷窑所烧出来的东西,根本不必告知你与你父亲,下头的人自己做主就是?”
周英却并不顾及,反倒是继续给他施加压力。
张无意已经被吓得有些魂不守舍,这些日子他与他父亲遭了难。
像是什么事儿都做的不好,一不小心便会继续挨罚。
如今那张福海躺在床榻之上,都已然奄奄一息,险些没了性命。
怕是即便如今还活着,也用不了多少时日。
张无意更是整日惶恐,如今眼见着朱棣和周英,两人一唱一和,他也是怕的连声都不敢再吭。
毕竟眼下若是说错了一个字儿,那可容易要了命的。
“如今你父亲昏迷着,若是你都不知道,那你们张家,可还有能做主的人?”
朱棣又突然看向张无意,眼神之中的犀利,令人恐惧。
张无意被吓得发抖,他根本不知朱棣到底是何意思?
只能颤颤巍巍的回答:“瓷窑虽是冠上张家姓名,可终究不是臣与父亲整日看守,即便出了问题,臣和父亲,确实难辞其咎,但……也全然并非是我们情愿,所以还请殿下,从轻则发!”
朱棣又转头看向周英:“周先生,你可知这大逆不道之罪,按理来说应当如何处理啊??”
“以下犯上,大逆不道,理应当诛!”周英的声音平淡如水,却是吓得那张无意瞬间脸色惨白。
他开始朝着周英和朱棣咚咚的磕头,声音巨响。
“还请殿下饶命,请殿下饶命啊!!!”
“求求殿下不要杀我……”
朱棣没有说话,只是随即起了身,转头离开之时还拍了拍周英的肩膀。
很快他就出去了,屋内就只剩下一个劲儿磕头的张无意和站在原处的周英。
“殿下已经走了,别再磕了。”
听到这话,张无意的身子一僵,随即便是两行热泪缓缓流下。
反应过来,他又上前抓住周英的衣角,那可怜兮兮的样子,真是惹人心痛。
“还请周大人救我!”
“请周大人顾惜张家,救我们一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