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轻舞红着眼睛，没有说话。
这么多年，叶山是第一次说不反对自己唱歌，他现在相信，自己只是单纯地想唱歌，不会为了那些虚名，而做些放弃尊严的事情了。
她抬头看了江唯一眼，想说谢谢，但又觉得，自己那么见外，说了反而矫情。
江唯跟她对视一眼，只是轻轻点头，一切尽在不言中了。
吃完了饭，叶轻舞说要送他们。
“不用啦，我们还要去接苏云那丫头，她估计才起床呢，”
林南烟笑道，“你难得回来，就跟叶叔，好好聊会儿天吧。”
说完，林南烟拉着江唯的手，走到外头，叶山正坐在木椅上喝茶。
“叶叔，我们走了，下次再来打扰您！”
叶山依旧板着脸，眼神里却是多了几分柔和：“嗯。”
他抬头，看了江唯一眼，张了张嘴，想提醒江唯几句，想了想只是摆了摆手：“路上注意安全。”
江唯当然知道，这一句话，表面的意思是说给林南烟听，另一层意思，就是说给自己听了。
自己杀了那个十二路谭腿的人，深藏都市的北腿派江湖中人，怕是要来找自己麻烦了。
只是，他从来就不担心。
叶轻舞送江唯他们出了门，才回到后屋，叶山依旧坐在那，茶壶已经空了。
她上前拿起茶壶：“我帮你添点。”
走了两步，叶山喊住她：“以后我不反对你唱歌了。”
叶轻舞肩膀一抖。
“刚刚那小子跟我说了，你受了很多委屈，你怎么不跟我说？”
“说了，你不是会更生气？”
“放屁！”
叶山站了起来，“你是我女儿！你受委屈，我比谁都难受！”
“以后......有事要告诉我，我还没死！谁敢欺负你！”
叶轻舞忍不住了，肩膀抖动得越发厉害。
她转头看着叶山，微红的眼眶里，隐隐有泪雾泛起：“嗯，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