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她主动配合下,领带系得死死的,扑腾半天除了满身汗没有任何结果。

    最后只能愤怒踹开被子,满脸狰狞。

    *

    夜色深沉,狂风舞动树梢,天空漆黑一片,像是要下雨了。

    下了出租车,陆念独自往回走。

    大风吹起她的衬衫和发丝,她垂着眼,空闲下来就不自觉想到白天的场景。

    薛巧巧满脸甜蜜靠着霍司州的样子,真的很幸福,也很刺眼。

    心口隐隐作痛,陆念忍不住想,他现在在干什么呢?

    薛巧巧说,他现在就在给宝宝做胎教。

    那会坐在床头,抱着她给孩子读书吗?

    想了半天,陆念也没办法想象到男人在灯光下读童话书的样子,忍不住苦涩一笑。

    她这样的人,就连幻想,都不敢幻想那样的场景。

    人的想象力,果然受限于自己的眼界和能力。

    自嘲轻笑,陆念苦涩踩过一片树叶。

    “咔嚓”一声。

    旁侧里伸出滚烫的手掌,重重环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扯。

    陆念吓了一跳,心差点飞出来。

    闻到熟悉的气息,她才止住到了喉头的尖叫。

    被按在粗糙的树干上,她脸上残留着惊悸:“霍总?您怎么在这儿?”

    从上次她说要搬家,他就没再来过大平层这边。

    陆念上下班的时候,看着对门紧闭的房门,偶尔会有些许恍惚。

    男人没说话,呼吸灼热地紧紧抱着她。

    像个硕大的火炉,烫得惊人。

    这熟悉的触感唤醒了某些记忆,不自觉回想起那晚的荒唐。

    仿佛被他的温度烧热,陆念脸颊泛红,惊疑不定:“您,您是不是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