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星期了。”蒋岑说。
季念顿时有些紧张，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已经回来一个星期了。
“我以为你回来会主动联系我，没想到过了一个多星期，你还是不愿意来找我。”蒋岑的脸往下垂着，季念看不清他的表情，但能从声音听出应该很痛苦。
季念轻轻咬了咬自己的下嘴唇说：“我不知道……能和你说什么。”
“你明明知道我只要看到你行了，并不是真的要听你说什么。”蒋岑徐徐掀起眼皮，季念可以看到他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两个月不见，他的脸确实消瘦不少，人也比起之前没精神了很多。
季念只是轻轻扫了他一眼，不敢多看。
“你走的那天，我本来想来跟你道歉的，”蒋岑用低哄的口气对季念说，“之前对你说的那些话，你别放在心上，那些都是气话，我不想和你两清。”
季念淡淡地看过去：“可是我想两清。”
蒋岑的脸部线条绷得紧紧的，似乎带着些克制，目光深了几分，冷笑出声：“这就是我等了两个月等到的回答么？”
“蒋岑，这次我突然走，确实是因为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你，也不知道怎么面对我们这种奇怪的关系，从一开始我是抱着愧疚想弥补你，后来我发现根本弥补不了，你想要的不是我能还得了的，”季念摇了摇头，“从一开始就是个误会而已，我不知道为什么后来会变成这个样子。”
蒋岑沉默了片刻，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对不起，是我不好。”
季念嘴角颤了颤说：“有些事情可能努力一辈子都做不了的。”
蒋岑不确定地看着她说：“你是指喜欢我么？”
季念眼眸微暗：“对不起。”
一切尽在这三个字里面。
季念与他擦身而过打算回家，开门的时候她的手腕突然被蒋岑抓住，他的声音低低地从身后响起：“我到底哪里比不上傅寒？”
季念怔了一下，手不经意地捏紧拳头：“和傅寒没关系。”
“我们两个的事从一开始就不会和傅寒没关系，”蒋岑手上的力加重，“如果不是他，我和你可能不会有那么糟糕的开始，那么糟糕的结束。”
“不用怪别人，”季念把手往回扯，“我现在会讨厌是因为你自己做的那些事。”
蒋岑的手失力地坠下，那个瞬间，蒋岑感觉整个大脑空白，不相信地问：“你说你……讨厌我？”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季念意识到自己刚刚把话说重了。
蒋岑的眼睛失去所有的光彩，像是深不见底的黑洞：“季念，你真的觉得我蒋岑这般对不住你？”
“我……”
“我这辈子都没这么在乎过一个人，我为了你愿意退出娱乐圈，放弃我的事业，愿意低声下气的做替身，你就这么一声招呼不打一走就走了两个月我等你回来还是不忍心对你生气，我求着你哄着你，你到底还要我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