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宣见太子面上不忿,心中苦涩,连他这娇憨幼子也知栾家无辜,他竟不能知,反倒将人合家充兵去了塞北边疆,纵是有心为自己开脱,却也找不到立足之点,摇头晃去心中之感。

    “朕当年气急,无心去管一个外嫁女的事。再去打探之时,子钰已然入京,路上风霜不堪,尽已遭遍...是朕害的他有家归不得,有亲不能投,如此你还觉得他不会诓你?”

    太子虽天真,却也不是傻的,若是有人害的他无父无母,只怕见面便要来个你死我活,哪会对仇人之子百般信任,只是,只是,那人是子钰啊。

    他们幼年相识,虽不能常伴身侧,但也是志同道合,且子钰一向明礼,这事父亲虽有大错,却也不能单怪父亲,子钰...会明白的。

    太子的心动摇了,他甚至无法说服自己,那是弑母之仇,何人能随意放下?

    “你既想不明白,明日早朝,偷偷去诏狱问个明白再来回我。”仁宣摇头,手上端着的半盏温茶终是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