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往南边的货商多,多数的货路又被梅家抢占了,儿子一人独木难支,能得这些已是不易,还望母亲体谅。”
梅家?
叶流锦心里一转。
潮州梅家,前世她执政时,梅家已是大梁首富。
户部尚书说起那位家主,也是赞不绝口。
又听老夫人说,
“梅家不是向来只管岭南道么?今年怎么还到江南道了?”
她之所以知道梅家,是因为她女儿叶衫流放之地便是岭南,自然也和梅家打过交道。
她是半点不信叶裎的话。
叶裎也不在意,只实话实说。
“母亲有所不知,梅家老太爷今年亡了,梅家经历了一场血腥腥风的家主之争,如今掌权的,是梅家一位姑娘,年岁不大,手段了得。”
“她放出话,不仅要来江南道,日后山南道,淮南道,甚至整个大梁,都要有她梅家的产业。”
“狂妄!”
老夫人忍不住骂了一句,眼睛忍不住看向一旁悠闲自得的叶流锦。
和她一样的狂妄。
稳住内心的烦躁,老夫人还是开口,
“府里日子难过你是知道的,既然今年不如往年,你身上也不要留着银子了。”
这下叶流锦都微微睁大了眼睛。
抢钱么这不是。
一旁的戚妈妈接着老夫人的话说,
“三老爷有所不知,姑娘们都大了,不比以前,裁衣裳打首饰都要银子。”
“老夫人对姑娘们是一样疼爱的,三老爷尽管放心,三姑娘五姑娘有的,四姑娘和六姑娘不会少。”
“您不在府上的日子,老夫人对三房从来也是加倍关怀。”
叶裎垂在袖子的拳头捏得发白。
这是在用他的妻女威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