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也忍不了，身体先于理智做出了行动。
“砰”地一声巨响，他暴怒着关上车门，一步一步，朝季凡笙二人走去。
……
十几米之隔。
裴羽面上的神情不甚清晰，但他走起路来的架势，却让人看出他气势汹汹、来者不善。
——他还好意思气势汹汹？
白白担惊受怕了那么长时间，季凡笙心情不佳。
他目光冷冷地看向裴羽，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气氛紧绷。
间距三米之际，裴羽停下脚步。
他拳头紧握，眉头紧蹙，但声音听起来还算平稳：“差不多够了。季凡笙，你现在过来，我还能原谅你。”
“不需要。”季凡笙凉凉提醒道，“你我已经分手了。”
裴羽深吸一口气：“分手？我只是在和你开玩笑。”
他额角隐隐有青筋暴起：“你脾气怎么这么大，玩笑话和认真的话都听不出来吗？非得让我哄你回来，你才能高兴？”
“可我没跟你开玩笑。”
季凡笙不想继续搭理裴羽，他转身拉住李音尘的胳膊，打算离开。
但裴羽实在太欠打了。
“我知道，你是求婚被拒绝了，心里不舒服，这才故意找了两个和我长得像的人报复我。”裴羽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好了，你别闹了。我答应你，虽然结婚暂时不可能，但只要你以后乖乖的，别让阳阳发现你的存在，别胡乱吃醋，我身边还可以给你留一个位置。”
季凡笙“哈”了一声，拳头硬/了。
他引而不发，裴羽却会错了意，以为事情得到了圆满的解决：“满意了？那，我的花呢？”
裴羽露出一副胜利者的姿态，他挑衅地看了一眼李音尘，又勾勾手指，示意季凡笙将花递过来。
季凡笙沉默着，解开了衬衫的第一个纽扣——
虽然但是，他真的忍了很久了。
“唔，警察在暗巷后盯着呢。”李音尘手插在裤兜里，低头踢走了脚下的小石子，小声提醒道。
季凡笙原本正捏得“咯嘣”响的拳头瞬间没了声息。
他把刚刚解开的纽扣又默默扣了回去，正在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办，李音尘从他手里拿走了玫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