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布搭子,明显是轻了不少,难道,刚才都被爷爷偷走了?
不寒而栗,陈素颜仓促地将布搭子放回原位,又到自己房间,找了把最粗最重的锁,把‘鲤鱼’的房门,锁个严实。
为了保险,她特意搬个板凳,坐在门口等着‘鲤鱼’回来。
初夏的风,燥热习习,吹在人身上,浑身无力,陈素颜吸取昨夜蔡大刀的教训,连眼睛皮都不敢眨一下,为了解困,她倒了几乎一整瓶的风油精在太阳穴,风油精流进眼里,眼泪刷刷直掉。
她不清楚是风油精弄的,还是想到自己悲惨的家世。
又困又饿又渴的她,等到郦钰时,已经是傍晚之后。
露台边有棵大树,她就见着麻雀在树枝上跳跃,飞走,飞回、在跳跃,如此反复,直到她数出219只。
听见楼板声,她惊喜地探头张望:“你回来啦?你可总算回了。”长吁一口气,陈素颜瞬间就像泄气的皮球。
“嗯,回了,累死,我得要好好睡一觉,别喊我吃饭,我不饿。”
郦钰依然只是瞥了她一眼,看到她焦灼无比的神情,还有红通通的眼,他明白:肯定又出事。
果然,房门上一把大大的挂锁锁着。
“这。。。?”
“你屋里有东西,我怕被偷,所以帮你锁了。你快看看差不差?”
郦钰眼神漠然,他顿时明白。
猜测还真没错,陈大旺果然进来过。
“谢谢啊,你还真细心,我看看啊,要是差了,我就跟你说。”
迅速关门,将陈素颜准备跟进的脚步,阻挡在房门之外。
陈素颜了然,回到自己房内,找了半瓶饮料,咚咚咚猛灌。
郦钰故意留下布搭子,他甚至在布搭子的两根带子上,放了两根捡到的陈素颜的长头发缠上,只要一打开,势必扯开头发。
果然,不仅头发不见,就连粗粗的带子上,都有拽动的痕迹,显然,想要打开的心,多么迫切。
布搭子的东西,他故意放着自己来时穿的那间深灰色锦缎长袍,还有一些锦帕,其他的,他全都已经转移。
如果要偷,就是把袍子和锦帕偷走卖钱。
如果到了那个地步,可见这人是多么的丧心病狂!
好在,袍子和锦帕,都还在。
可这,并不意味着不会再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