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依然扯着长袍子的衣摆，眼神凶煞：“好了没？要沐浴。”
陈素颜从裤兜掏出一张票子，她留恋地看了眼：马强给的一百块定金，就这么没啦？
算了，舍不着孩子套不到狼，帅哥金主肯定有钱，掏。
男子不急不缓地进去，陈素颜在外面玩着手机等。
看完一集苦情剧，男子还没出来。
怎么，自己把身子骨搓脱节啦？
卖票大爷听完一段相声，有踮起脚尖问站在外面的陈素颜：“你那男人还没出来？我都快要关门了。”
“不是我男人，不是！不是！”
“不是还陪洗澡？别蒙我。”大爷瞧了眼挂钟：已经都到夜里11点了。
“大爷，麻烦您进去看看吧，要是出事儿，你澡堂也不好，是不是？”
大爷打开门档出来，陈素颜一瞥：一条腿长，一条腿短，原来是个残疾老人。
“我去瞧瞧，你可别走远。”
老人进去，不到五分钟，火急火燎地出冲她喊：“晕了，晕过去了，你赶紧进去瞧一瞧啊，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可别怨我们澡堂。”
“这。。。这。。。这不好吧？”六神无主的陈素颜，步步往后退，‘拖把’真要出事，可怎么办？监控到处都有，派出所一查就能查出来，是她带他来的，想赖都赖不掉。
可她是女孩，怎么能随便去看一个陌生男人呢？
正在犹豫时，老人窜出来，抓着她的手就往里奔：“磨蹭什么，快跟我进来！出事可就真麻烦了!”
两人顺着走道往里走，经过一扇铁门后，就是澡堂的男浴室。
‘拖把’摊在镂空的木栅栏条上，脸上冷汗一颗颗的往下掉，浑身不不住地颤抖着。
“不好，低血糖，和我老伴儿发病一样，你，赶紧去买一包糖，还有一瓶甜饮料进来，我先帮你看一下。”
慌不迭的陈素颜，压根就不敢走近，她站的远远的，可还是让她看到一个让她心惊肉跳，没穿衣裳的男人。
还没来得及尖叫捂脸，她便被老人催着出去买东西。
浴室隔壁就是小卖部，正准备关门的店主等来了最后一单生意。
大白兔奶糖一袋，可乐一瓶。
共计19元。
给‘拖把’喂完可乐后，又给他嘴里强制塞了两颗奶糖含着，在等待的过程中，陈素颜的眼睛，却瞥到不该瞥的地方，黑乎乎的一片，什么都没看清，心神短暂停滞后，她的眼睛总是爱有意无意地瞅向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