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素颜的汽水吸管,没动,她眨巴眨巴眼:“我问他干嘛?我就是看天热,来瞧瞧您身体可好而已。”
“倔吧你就,即使你说了,我也不会告诉你。‘鲤鱼’特意嘱咐过我:不要告诉陈素颜我的地址。”
怔楞原地,陈素颜喉咙里的汽水,顿时涩滞:原来,他有心划了折断线。
眼泪巴巴就往外掉,她搞不懂:‘鲤鱼’怎么就这么无情呢?越想越委屈,眼豆子啪啪啪直往下掉。
“别,别在我这哭,外人看见了,还以为我欺负你来着。”江跛子歪着大脑袋,想了想:“他那有我联系电话,等他给我打电话时,我跟他说你来找过我,这总可以吧?”
陈素颜直点头,眼泪一抹,汽水吸溜一下见了底。
日盼夜盼,陈素颜在拿到一个月工资后,提着她们超市做活动抢购的一对好酒,就去找江跛子。
江跛子高兴地连说好好之后,突然问:“鲤鱼给你爷爷那送的酒,你爷爷喜欢吗?那酒喝的,够味,到底是高档货。”
陈素颜好像有点明白了:为什么第二天爷爷翻的布搭子比往常轻了许多;为什么郦钰的袋子被翻成那样,他都说没丢东西;为什么第二天,他那么快就离开陈家?
他在防着所有人,不仅只有她。
想到这,这段时间的心结,总算有点松动。
不怪他,只怪自己生在那样的家庭。
“这收了你的礼,不告诉你点什么,好像不过意,这样吧,鲤鱼买了新电话,他告诉我电话号码,要不我把他电话号码告诉你?”
陈素雅敛神聚力,全身心把江跛子递出来的一张纸条,揣进口袋。
“记住:千万不要随意给他打电话,别像个啰嗦婆似的,天天打些不痛不痒的电话。”
“我哪有?”
“最好没有,别跟我老婆学。”
陈素颜喜滋滋地告别。
可江跛子的脸色,却不是那么的愉悦:深知人事的他明白:小妮子对‘鲤鱼’那是真有心。可‘鲤鱼’对她的冷淡和疏远,就连他这个局外老人,都感受到了。
小妮子,要受苦了。
算了,还是守好自己一亩三分地,年轻人的心思,变起来比天气都快。
果然,不到三天,陈素颜跟江跛子打电话:“鲤鱼理我了,我太高兴了。”
这小天气,说晴就晴,不带转弯的。
江跛子在心里默念:这么开心干啥?你的苦日子,才开始呢。
郦钰是在某一个深夜被电话吵醒的,他对这现代玩意儿不熟,熟练掌握都是他在家练了好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