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电梯,她故做恹恹然:“我睡哪里啊?你在我家可是睡的最好的房。”
斜睨一眼;“金锭子换的,你现在有吗?你要有,我也把最好的房给你住。”
“切。。。我要有金锭子,还叫你来?还受这罪?”不死心的陈素颜,再次把手腕伸出来。
这一次,电梯灯光明亮,郦钰算是看清:雪白细嫩的手腕上,果真有一圈细细密密的水泡,有些地方已经破皮,露出红殷殷的肉来。
“那只手,我瞧瞧。”
陈素颜乖乖地伸出来,这只手,更厉害,因为是右手,用力更大,有些皮肤和血肉都已经完全分离,一块指甲盖大小的皮肤挂欠着,郦钰咬牙,把它撕了。
疼得陈素颜倒吸气,使劲把手腕往后一缩,藏到后背去。
郦钰望着她的头顶的发旋,没说话。
电梯叮的一声,门开了。
陈素颜第一次来,她扶着腰,一间间的瞧。
三个房,两个厅,最主要的是,客厅里那个几乎和墙面一样大的电视,和软软的皮质沙发。
在这里躺着看电视,再吃点乱七八糟的,一定很爽。
郦钰不知从哪拿来一个药箱,坐在沙发上打开,朝到处晃悠的人喊:“别看了,过来,把手包扎一下。”
陈素颜从厨房晃悠出来,嘴里还吸着一瓶酸奶。
“你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
“喝你一瓶酸奶而已嘛,我是病人。。。”伸出手,郦钰迅速把棉球蘸上酒精,又学着上次乔建给员工小敏包扎的样子,把碘酒沾湿纱布,直接给那破皮的地方贴上,然后缠上纸胶带。
有液体,先是一颗,接着一串,掉在纱布上,瞬间不见,纱布却变得湿润。
郦钰抬眸,陈素颜的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串串的往下掉。
“很疼吗?”郦钰扯了张纸巾给她:“上次小敏说还好的呀。”
“不疼,我是感动。”
郦钰恍然大悟。
小妮子,真是可怜,还真是水做的,每次都要哭上几次。让他心湖起伏而不自知。
勾引人的小东西,又来。
为了掩饰,郦钰再次扯出一张纸巾嫌弃地扔给她:“好啦,伤口才处理,可别多沾水,会发炎的。”
陈素颜猛擦一把眼睛,把酸奶盒子往桌上一放:“我睡沙发,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