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日不见的主人出现在面前,青蓑衣扑腾着翅膀窜了过去:“甜筒甜筒!药药不给我吃松籽!”
另一只鹦鹉跟着搭腔:“鹦鹉吃松籽,鹦鹉乖,药药不给剥,药药坏!”
这算什么?恶鸟先告状?
莫倾恒掏出兜里黄米:“吃这个行不?”
“不吃!”
“不吃!”
两只叛逆小鸟异口同声:“就要松籽!”
陈温语冲着莫倾恒摊手,又扬了扬空空如也的盘子:“没了,真没了。”
鹦鹉们蹬鼻子上脸:“毛球就有!”
陈温语笑眯眯:“那你去找毛球啊,找我干什么?”
话音刚落,陈温语的手就被鹦鹉啄了。
金刚鹦鹉的嘴那可是一大凶器,能生开椰子,干撬铁笼的狠角。
莫倾恒用斗笠遮脸,假装没看到。
“你家鹦鹉,跟你一样凶。”陈温语调侃道。
“没有,它们很乖的。”
莫倾恒低声辩解。
不管从哪方面来讲,莫铭都是个不合格的师父,毕竟他一身武功都是自己领悟的,没当过徒弟,也不知道怎么做师父,给莫倾恒师兄弟送来两颗鸟蛋还是隔壁练红洗教的。
两颗鸟蛋孵出两只鹦鹉,正好他们师兄弟一人一只。
没得商量,不容拒绝。
能怎么办?
莫倾恒也嫌这鹦鹉多余,还耽误他晨昏练刀,可这鹦鹉是师父送的,不养不行。
鹦鹉不学好,整天惹是生非,可不管怎样,每日五更都随着莫倾恒起床晨练,雷打不动,风雨无阻,有时候还抓着根树枝跟着比划。
莫倾恒第一次病发的时候,最先发现的还是这两只鹦鹉。
“那时候青蓑衣拽着我,衣服都给它扯破了,急得毛都掉了一地,那也是我唯一一次看到它那么慌乱。”
原本修无方的陈温语也是从那一日开始转灵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