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总?”
堰靳迟疑点头。
他手腕一翻,指着自己,一本正经问。
“我是你的情敌?”
堰靳完全愣住。
人群里不知道是谁“噗呲”笑出声来。
看来不是。
南亦安明显松了一口气,连忙喝了一口牛奶压惊。
堰靳抬手把南亦安过长袖口挽起来,表情管理终于上线。
“我是你未婚夫。”
流到喉间的牛奶踉跄了一步,南亦安咳嗽了两声,瞪着眼震惊的用指腹遮住嘴。
这动作本该做作而尴尬,他做来却优雅又惹人怜爱。
“你怎么这样凭空污人清白。”
南小少爷失忆了。
这个消息迅速的传遍了圈子,毕竟在场的人实在太多,瞒都瞒不下来。
这是个颓唐,清纯又糜艳的小疯子。
一朵被涂满到溢出滴落红颜料的白蔷薇,浸满油彩的饱满沉甸压弯了细细的枝。好像还能闻到根茎自生的苦涩,转眼就被浓郁刺鼻的工业味覆盖。
飙车撵着人戏耍,穿睡袍现身宴会高潮,左耳洞总晃悠一条细银链的南亦安,变成了早睡早起喝牛奶的乖乖。
实在……令正常人难以相信。
好在南家的都不是什么正常人。
堰靳带南亦安回南家那天下了雨。
雨丝和银链的光闪烁在一起,清透的眼瞳和青石板路一样潮湿温驯。
南亦安看着陌生的楼与围墙,跟堰靳说:
“你觉不觉得,这庄园像个蛇窟啊,就那种嘶嘶嘶又冰又滑的各种蛇四处滑行的。”
他觉得背后寒毛都立起来,有什么危险在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