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好空。
“啊,因为小南你以前嫌人多会吵,所以这次没许旁支或者其他人来主楼。”
南亦安不知不觉把心里想的说了出来。
即便南胤的表情温和,眼神温柔,南亦安还是不太敢和他对视,听到解释也只是含糊的应了两声。
南胤也渐渐消声了,那双始终落在南亦安身上的眼睛慢慢移开。
“妈妈呢?”
“在楼上,马上……”南胤话还没说完,南亦安就看见一个女人从楼梯上走下来,他眼睛一亮朝那边走过去。
然后,南胤就看见对方脚步一点点慢下来甚至停滞,隐隐还有后退的趋势。
胥山菱,他的母亲,穿着像唐装一样的黑色衣衫,布料建材看起来宽松舒适,行走间荡起几缕布条,南亦安不由多停注一会,几缕布条宛如拥有生命。
——像雌蛛的腿部肢体。
这种比喻让南亦安恶寒一阵,禁不住要打个冷颤,接着一只干燥温暖的手搭在他肩上,南亦安侧首,是堰靳,莫名那些不安的情绪被压下去了。
胥山菱头发用几根笔直木簪潦草梳着,南亦安干脆低下视线,避免看见引起不好的联想。
南亦安还感受了一下自己的心脏,疑惑的发现自己没有因为见到妈妈而激动。
女人没有看上去那么清冷,她跳下最后一节台阶,笑着直接一把抱住南亦安,埋怨道。
“我的宝贝儿子,吓死妈妈了。”
“……对不起。”
南亦安脸红起来。
“好了好了。”胥山菱放开怀抱,她像才注意到南亦安身边还有个男人,挑了挑眉。
“堰靳也来啦。”
“伯母午安。”
胥山菱笑了笑。
“徐姨他们都准备好了,吃饭去吧。”
这就是他家庭的全部构成了,母亲和领养的哥哥,他的父亲已经去世很多年了,他们当年以为母亲的身体不大好无法生育才领养了南胤,而没过两年,自己就出生了。
据说这个哥哥无论学习,经商,什么都比自己强。
南亦安边思考着边把碗里的菜往嘴里夹,把堰靳和胥山菱的交流当背景音,直到听到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