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清漓咬了咬嘴唇,“我答应过你要随你回西川的,本不该反悔,可是……”
话音停顿,她似是在琢磨如何表达清楚自己内心的所想,想了片刻后才开口:“哥哥不是与我说过,一味沉湎于悲伤是没有意义的?这几日我就总是在想,除了悲伤,那我还能再做些什么,才算对得起逝去之人的付出?”
“上阵杀敌我不行,出谋划策也轮不到我,就连我最擅长的行医看病,也有许许多多军医代劳……”她苦笑:“到了这个时候,怕是我只要看顾好自己不给你们添麻烦,对你们来说就是帮了天大的忙……可是庐陵这件事不同。”
她的眼里亮起了光彩:“这件事令我看到,我还没有到一无所用的地步,至少我还能再去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而不是彻底成为……成为一个‘责任’,或是’包袱。”
对,包袱。
一个只能被人保护的包袱。
你们的包袱。
经过这一年的再相见,言琛感受到了她的沉淀、变化,还有成长,唯独没想到如今的她竟会否定自己。明明从前的她,在面对满满一城百姓的拥护拜谢时,都会飘扬自信的。
她的话像是一把刀,在言琛的心里重重刺了一下。
看来她仍是打心里接受不了晚莹的Si,这也难怪,她将晚莹看做亲人,而她又一次次眼睁睁看着亲人离她而去。
这种心结,旁人帮不了她,唯有时间能令她慢慢接受,淡化。
言琛将她轻轻扣在自己怀里。
“何谓包袱?在我这里,你从来都不是包袱,永远都不会是。”
其实言清漓已经接受了自己暂时没有接受晚莹的Si,但是她知道那是无法改变的,就像言琛所说,人活着,只能向前看,无论是与陆眉流亡还是嘉庆关出事,老天都没有收回她这条意外得来的X命,那她就要好好珍视,尽力为自己,也为她Ai着的人们做一些事才对。
男人身上若有若无的冷冽清香是她极为喜欢的,闻着就安心,言清漓抱住他的腰,嗅了又嗅,放松了自己靠在他的身上。
“那哥哥还恼我吗?”
恼我执意要去庐陵吗?同四殿下一道。
片刻后,头顶传来淡淡的一声“嗯。”
这可不是她想象中兄友妹恭的回答。
那颗毛茸茸的脑袋猛地从言琛x前抬起来,噘着嘴问:“说了这么多怎得还恼?不是都解释清楚了,还要我如何?”
男人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冷冰冰的,可盯着她看的目光却烫得吓人,他抬手慢慢捻磨起她的下唇,低沉的声音催人发yu:“平时不是挺聪明的?”
这还瞧不出来,那她就枉做两世nV人了。
言清漓被那道慑人的目光盯得无所适从,耳根渐渐发烫。
灯火之下,白裙nV子明丽映人,那两片鲜翠yu滴的唇被他用手指Ai抚得发g,她下意识地去T1aN唇瓣,不料舌尖触碰到了他的手指,又马上受惊似的缩了回去。
言琛忍不住折颈hAnzHU一片,噙着她的下唇轻轻一吮,那nV子屏住的呼x1立即洒在了他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