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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了两个多月,沈初身为医者能做的都已经做完了,忽然闲下来反倒有些不适,他回到家中换下了Sh衣后,索X坐在案前擦拭起琴弦。
不多时,余光瞥见窗外似乎有道纤细的身影,轻轻推开一角,才发现慕晚莹居然撑着伞站在他的院子里。
“你怎么来了?”
风雨交加的,即便撑了伞她的衣裳头发也是Sh的,沈初没想到她会这时候来,说完才反应过来自己这话问的好似不太想见到她,便又道:“听说慕将军正在备战,方才还见你在北城。”
沈初请她进来。
慕晚莹注意到他没有关门,嘴角轻轻弯起。
她成日呆在军中同一众男人混在一处,旁人早已习惯,也就只有他还当她是个nV儿家。
“嗯,等雨势弱了大哥要出去迎敌,”慕晚莹顺着他的话道:“届时我与曲将军会留在城中,守着南北两道门。我过来是想告诉你,即便城破了你也不必怕,你是路过的医者,与慕家无关,也并非黑石城的人,塞外医者稀缺,只要你不行反抗之举,想必羌人不会拿你怎么样。”
沈初闻言失笑,生平还是头一回有nV子叫他不要害怕。
“沈某飘萍多年,虽不文不武,却也将生Si看淡了。”
沈初话少,两人视线交碰上,这次竟是他先移开了眼。
她手中握着的好像是一枚玉佩,上回她来时攥着的,就是这个吧。
慕晚莹见他看过来,也没遮掩,大大方方摊开掌心——果真是一枚白润通透的玉佩。
“慕姑娘的玉佩很特别。”
一般来说,nV子是不佩玉的,她不仅佩了,佩的还不是花鸟百雀。
双面白玉,一面是“晚”,一面是“莹”。
慕晚莹看着那枚玉佩,眉眼弯弯的:“幼时我偶然发现大哥有一枚刻了名字的铜章,他说是爹爹给的,我便也去找爹爹要,爹爹不给,我就跑去祖父那里告状,说爹爹偏心。”
“结果祖父哈哈笑,说那是给Si在战场的儿郎辨尸用的,nV儿家用不着。我不依不饶,祖父无法,只得给我刻了这一枚玉佩,叫我拿着玩。”
这玉佩居然是这样的来历,再结合嘉庆关当下的境况……沈初一时语塞。
“慕将军有勇有谋,他定会平安无事的。”想了想,也只能这般安慰她了。
房中陷入沉寂,幸好有雨声作陪。
许久后,她忽然叫了他的名字。
“沈若文,我想听上次那首曲子。”
沈初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