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已经安全的他们这才如释重负,有空关心其他。

    “也不知承恩侯家的能不能逃过一劫了,方才掉头时似乎看到流民全都围过去了。”

    “只怕是凶多吉少啊,那群刁民人多还拿着武器。”说到这里宁安有些气急败坏。

    “这些护卫,都是些花架子,平日里看着唬人,关键时刻一个也派不上用场!”

    周围护卫都羞愧地低下头,他们平时自信自己相较于普通人可以称得上身手不凡。

    可如今手拿武器都被几个流民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他们自然不知道,正是因为他们手拿武器,才是重点关照对象,那几个杀手全都围在他们身边。

    杜氏安慰宁安,“还好,只是损失了一些银子,人都没事就好。”

    她爱怜地摸了摸宁玉涵的额头,“吓了这么一遭,玉涵的烧倒是退了。”

    说起宁玉涵,两人不约而同地想到,糟了,宁瑾瑜!

    杜氏捂住嘴,“瑾瑜……”

    “惊马这么快,只怕不死也要去半条命了。”

    毕竟是自己十月怀胎生下的,即使平时对女儿关注少了点,此时听到女儿或许丧生的消息,杜氏的心也揪了起来。

    “我可怜的女儿啊!”

    宁安揽过杜氏的肩,“夫人莫要太过伤心,若真有个好歹,便当是我们和她没有这个缘分吧。”

    宁玉涵也靠在杜氏的手臂上,“爹爹娘亲,你们还有玉涵,无论如何,玉涵都会永远陪着你们。”

    她特意吹了一晚上的凉风,才成功用生病需要躺下的借口让宁瑾瑜自己单独一辆马车。

    惊马就不说了,她还有可能撞上杀红了眼的流民。

    想到这里,她原本还有些昏昏沉沉的头都没有那么晕了,脸上浮起一抹潮红。

    杜氏还以为她又烧了起来,摸了摸她额头才放下心。

    “娘的宝贝儿,你可要好好的,娘就只有你了。”

    宁玉涵嘴角上扬。

    果然这步棋走对了,爹娘只需要有自己这一个女儿就好。

    所以,宁瑾瑜,只能请你去死了。

    前来接应的舅舅先将妹妹一家送回程府,才和舅母和表哥回了威远将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