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一起说,不需要数一二三。一旦需要数,那就不够同心。
于是下一刻两人同声开口。
思思说的是:「你在想这蛊压根就是你自己要求我下的,不是我的锅,并且你至今无悔。」
赵长河说的是:「你在想,你故意说该算你的锅,我心里第一反应必然是明明是我自己要求下的,我也没后悔啊……你照这么猜肯定不出岔子。」
两人说着,一起眨巴眨巴眼睛,都露出了小狐狸般的笑意。
要猜对方心思,总得
有个名目。小妖女巧立了一个引导,使得两人当下的心思极其容易契合在一起。
虽是取巧,却又何尝不是双方对于对方都极度了解的体现?
本就无蛊也同心。
随着双方言语落定,赵长河忽地伸手往自己心脏插了进去。
旁边的韩无病看得瞪大了眼睛。
但很玄乎的是,明明手***去了,却没有伤、没有血,好像是***了不同的空间一样。当手离开心脏,韩无病清晰地看见赵长河手指上捏着一只漆黑的蛊虫,正在抽搐。
与此同时,思思胸前自动浮现一只蛊虫,「啪嗒」掉落在地。
同心蛊原本看似金灿灿的,很光辉正面,实则本源是黑的,如波旬无异。
「毁不掉……」赵长河用力一捏,如捏虚幻:「得想个办法处理……」
「我来吧。」韩无病笑了笑,忽地伸手一招,把远处思思的蛊虫招到手里,又一把抢过赵长河手上这只,把两只如同烤蚂蚱一样直接吃了。
赵长河:「?」
韩无病神色变得苍白,豆大的汗珠涔涔而下,佝偻着身子低声道:「你虽断我白虎因果,但此躯依然是白虎剑骨所化,这点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我根本不会诞生这种男女情爱瓜葛,同心蛊对我毫无作用……我以身困之,祂给我们立下樊笼,我也给祂设一个,岂不快哉?」
赵长河怔怔地看着他,说不出话来。
是,韩无病是有病的,他的情感不完整,这类蛊对他没有意义,在他体内只能像只没头苍蝇乱窜。若说因果冥冥,这一点是不是天道自己也没有想过?何谓天意。
「但你可能从此病痛缠身……我还真未必能解,不后悔么?」
韩无病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似是不理解他为什么会问这么娘炮的问题,旋即笑了一下:「无悔。」
随着韩无病话音落定,天外忽地一声闷哼响起。
布下两个纪元的巫蛊之局,竟在这里被破得干干净净,天道或多或少确确实实受到了一定的反噬。
而祂的反噬还不止这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