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启从未见到过白薇这般表情，即便是她曾经容貌艳丽，身居高位之时，她亦不曾这般。
一瞬间，胜负欲就上来了。
“你想比什么？”
白薇淡淡道：“七日后的春猎，我若是赢了，便给你写下休书，你将嫁妆全数归还，从此我们再无瓜葛。”
欧阳启楞了一下，忽然就笑了：“行啊，那若是本王赢了，本王就给你写下休书，休了你，你的嫁妆本王可以还给你，但是你得在启王府做三年的下等奴婢！”
他是真的没想到，她竟然会提出在春猎中比试。
这要是从前，她或许会赢，可如今她已经废了，武功尽失，走快了还一瘸一拐的，她凭什么赢？用一个必输之局来邀他比试，是想要给自己一个台阶下吗？
说到底这废物丑八怪就是不想离开王府，还嘴硬。
白薇当然知道欧阳启以为他赢定了，说做奴婢就是为了羞辱她。
可那又如何，只要他答应就好，因为她绝不会输。
“皇上，还请您替臣和启王做个见证。”
欧阳明听见这话，已经不明白白薇到底是怎么想的了。
但是，这个比试以两人现在的情况，定然是启儿会赢。
到时候，自己再站出来为薇儿出头，让他们继续好好过日子，给些恩赏，也算是给了镇南王和这京城的百姓一个交代。
或许这也是白薇想要的吧。
“朕允了！”
白薇唇角微勾：“谢皇上。”
她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到时候只要和离成功，她就可以拿着自己的巨额嫁妆为成为皇后谋划了。
就在这个时候，桂公公折返回来，动作迅速，脸色不大好，一看就是有重要的事情要禀报的样子，只是看见在场的众人又没有开口。
桂公公伺候欧阳明二十多年了，两人之间自然是有些了解的：“怎么了，慌慌张张的样子，成何体统。”
桂公公立刻跪下道：“皇上，礼部尚书家的二小姐现在正跪在外面。”
欧阳启听见这话，立刻急眼道：“父皇，莲儿昨夜落水，受了风寒，不能久跪！”
欧阳明瞪了自己儿子一眼，神情淡漠，却没有要顺着他的话往下说的意思。而是看向了桂公公，脸上写满了不悦：“她来做什么？”
桂公公实话实说：“说是向您请罪呢。”
“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