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一生叨叨着相关。
相较于数年前,任一生的变化何其大。
这种变化的坎坷让一般人难于承受,而时刻在生死的徘徊更是让人绝望,煎熬过来的任一生已经没了张学舟最初见到时的锐气与自信。
他此时更像是一个喜欢叨叨咕咕的老年人。
但任一生依旧想追寻自己生命的意义。
他很想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这样才会让他感觉到自己生命的存在。
但任一生确实很难找到自己的意义。
他在这种状态下很难去做什么。
如果说荒装神弄鬼历经千年最终拉扯出了一个信教的图尔族,那种事情又并非任一生所求。
他鼓荡着精神叨叨了许久,等到开车的王砾一个急刹车,任一生才将遁出的阳魄收缩了回去。
“怎么了?”
张学舟阳魄同样动用回窍术收缩,又有任安然和张曼倩迅速起身。
前排驾驶副位的王郝然则是探身下了大卡车。
“有人打了西京城这几个小崽子,将他们叠一起丢在了这儿!”
王郝然下了车,最先注目到的是车前几乎相互碰撞的众多年轻人,而后迅速扫视过四周,不断排查着风险。
“这不是左腾么?”
张学舟将脑袋探出车厢,只见左腾、周天豪、祝况、长空微光、丁豪五个人堆在一起,又有各种探险用的大包被凌乱翻开后丢在旁边。
“这是被打劫了?”张学舟奇道:“人死了吗?”
“都还喘着气,就是没清醒过来”王郝然回道。
“秦蒙真是个无法无天的地方!”
张学舟吐槽了一声,而后跟着众人下了车。
“这种大卡车近距离压根刹不住车,还好我反应快,要不就是一撞五命了”王砾从驾驶室探出脑袋吐槽道。
“刹不住车你就完了”王郝然道:“但凡被谁拍到你碾了这几个人,西京城都回不去!”
“把人丢在这种地方,这不害人的么!”
王砾一脸悻悻,但也有几分庆幸自己在这种熟悉路段没肆意开车行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