桦蕊温柔地给杜熙叶整理好凌乱的发丝,合上了她圆睁的双眼,
“娘娘,不怕了,解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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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门再次打开,浑身鲜血的少女微笑着跨过门槛,她拿起冰锥,在所有人惊恐的目光中...
刺向了动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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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雨忽至,淅淅沥沥地落在乾元殿后院的湖里,一只狸猫跳过墙头,大摇大摆地进了卧室,
张芷柔将手搭在桦蕊手腕上,她微微瞌眸,感受着蛊虫的动静,
“皇上...同生蛊依旧完好,不必担心,可是您...”
“迷药还有多久的功效。”
“还有半个时辰...”
张芷柔欲言又止,她几次想开口又都把话咽了回去,直到最后才涩着声说了句,“皇上...您该关心的是自己才对...”
男人面露烦厌,挥手示意她下去,她不甘地望向床上的沉睡之人,沉默着离开了,
凌景川脸色比以往要苍白些,他眼神温柔,眸光就像春雨落入湖中泛起的涟漪,
男人在桦蕊额上落下一个吻,抱起她,出了乾元殿,
门外沈夕辰早就备了马车等候,她看着皇上亲自把桦蕊放躺在软椅上,又给她盖了薄毯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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桦蕊是在凤延殿的床上醒来的,
她每隔一阵子就会没理由的犯困,然后倒在床上睡到昏天黑地,太医告诉她这是气血亏空所致,只要好生静养就行,
她那次没有给太医赏金豆子,因为沈娘娘亲自赏了一大把,
垂帘被拉开,云芝端着汤药走进来,桦蕊端起汤碗一饮而尽,
汤药的酸涩让她眉头紧皱,她不想喝,但必须喝,
那天她将冰锥刺入自己脖颈,本以为那会是最后的解脱,可上天就算这点仁慈都不愿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