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巧地翻过宫墙,稳稳落进桦蕊的前院,屋子被锁上了,她掏出一根细长的铁丝摆弄了几下,铜锁咔哒一声被打开,
放置安神香的盒子就在香炉不远处,她打开木盒,掏出衣襟里的纸包,把粉末混进安神香,
蛊毒粉无色无味,混进香炉里燃烧会散发出毒素,但这毒不至于一下子要人性命,只会让人丧失力气渐渐虚弱,皇上就算现在有愧,但早晚还是要桦蕊伺候的,等她再次生产,蛊毒粉的功效会让她难以发力,到时候定然胎死腹中一尸两命,
诚然,剖产术可以再用一次,可从来没有人可以从两次剖产术中活下来,
一切做完之后她把东西恢复原样,轻手轻脚地退出了房间,
…
“张昭仪,大晚上的来凤延殿观星呢。”
十多个侍卫不知从何处出现堵住了唯一的出口,周叙踱步上前,笑着向她行了礼,
“周公公…您这是何意…”
“奴才也是奉命行事,还请张昭仪多担待…”语毕,周叙手一挥,十多个侍卫便围住了张芷柔,她大惊失色道,“你这是要造反吗!”
周叙没有理会她的威胁,下令将张昭仪送至如墨轩,没有允许任何人不得出入,张芷柔还想顽抗,但在看见周叙手上的皇帝令牌之后瞬间瘫倒在地,
她好傻…以为所有事情都是天衣无缝,可没想到原来皇上根本就没有信过她…
……
几近清晨凌景川才揉着太阳穴醒来,这迷药确实烈,没想到张芷柔能下这么重的量,他暗骂一声,让人送了杯冰水一饮而尽,
他猜到张芷柔会乘着皇后出游的机会对桦蕊下手,可即便如此,他也不明白一向对他言听计从的墨尧为什么会做出如此忤逆之事…
如果不是兔崽子的情况太过于反常,他也不愿意怀疑到墨尧身上,
他太了解桦蕊了,就算是天塌了都不可能把她吓成这样,更何况以她的性子,对他又打又骂很可能,虚情假意也说不准,但万万不会像现在这样卑颜讨好,
为了确定此事他特地把人捉去乾元殿共处一晚,期间他的手就没离开过她的侧腰,
果然,在深夜的某一刻一个凸起划过手心,难以言喻的失望涌上心头,他一直最信任的人居在没被允许的情况下,对他养的兔崽子下了蛊,
他想不通墨尧为何要这样做,她说想入后宫,他准了,不但准了,还给她一路升到昭仪,他问墨尧还有什么想要的,她说只想待在他的身边,这样的要求他也准了,他明明什么都给了,为何她还会做这种背叛之事…
…
房门打开,墨尧失魂落魄地看向来人,她大概是哭了太久,一双美眸此时已经红肿不堪,
凌景川是独自进来的,他看向靠坐在床沿的人,眼里尽透着失望,
“你对她下的是什么蛊。”
“…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