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景川双眼紧紧闭着,光是桦蕊控诉就让他无法再言语…他试探着搂住她的肩,怀里的人哭到几乎喘不过气,落在衣襟上的眼泪烫进他心里,叫他如针扎一般痛…

    …

    …

    “对不起…”

    “蕊儿…是我对不起你们…”

    …

    …

    桦蕊搬离齐阳宫的时候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慕言慕泽也跟着她一起离开,

    长长的一列马车驶出宫门,最终在桦府门前停下,她轻快地跳下马车,黑底金字的牌匾依旧夺目,

    她被送回桦府养胎,而苏怡则解了禁足,这个法子对谁都好,并且是凌景川主动提出的,她听完便当场一口答应下来,

    她可以一直待到生产,期间只要带慕泽回宫过一次周岁宴即可。

    ...

    慕言正处在对什么都好奇的年龄,他没见过什么是集市,也不知道什么叫杂耍,更不懂为什么街上会有这么多穿着各式各样衣服的人,

    桦蕊牵着他一路逛从街头逛到巷尾,慕言全程都紧贴着她,让她既心疼又心急,

    她试着丢开手让他向前跑自己玩,可慕言只是泪眼汪汪地摇头,就算看见别的孩子嬉笑着在摊子间窜来窜去,他也只是好奇地张望,一点加入他们的意思都没有,

    桦蕊觉得肯定是凌景川平时太宠着了,好歹她也是将门之女,怎么能生出这么胆小的孩子...

    ...

    街市最多逛上一个时辰她就受不住了,这次她没孕吐,但成天都无精打采的,还真印了婉秋说的,每胎反应都不同...

    凌景川前几天来过,听了她的反应非摸着她的小腹笃定说是女儿,桦蕊觉得这人是魔怔了,对他的这些疯言疯语也懒得理会...

    晚膳后正当慕言扯着她的衣摆说想爹爹的时候,凌景川正好踏进院子,

    “怎么上树了?”男人蹙眉上前,他向着小人伸出双手,“跳下来,爹爹接着你。”

    “别动!”桦蕊一把揽住,不给慕言逃走的机会,

    海棠树光秃秃的,母子二人坐在一层楼高的树枝上,桦蕊双脚垂下前后晃荡着,慕言则带着惧怕之色,不敢低头看地面,

    “我带他练练胆子,昨天看见街上有人打架都能把他吓哭,这种性子以后长大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