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他又一时半会儿说不出来。
等他们抵达大礼堂时,颜裕已经被送上了救护车,吴伟年跟着上了车,同行的还有不太放心学生的年级主任。
“哎哎哎知道知道,校长放心,到了医院就给您打电话。”年级主任擦了擦脑门的汗,轰的一声,车门被用力地关上了。
“颜裕脸皮那么薄,出了这事,他肯定接受不了。”陆知锋站在原地看着救护车呼啸而过,心有不忍地对周袭道,“你跟他关系不错,这事结束后要好好安慰他,免得他走不出来影响高考啊。”
周袭点点头,“我会的。”
心理辅导课上了一半就出了事,学校只得紧急暂停授课,学生们三三两两地从大礼堂里走了出来,一路上议论着刚才他们亲眼见证的意外。
“太吓人了我刚才就在他边上,原先好好的,突然一下子就特别痛苦,然后坐都坐不住倒地了”
“分化的时候会那么痛苦,我才知道,怎么办,我都恐成年了。”
“唉alha分化的话就不会,o因为分化的时候就会发情,所以会难受一些。”
“真不公平啊!”
“没办法,谁叫我们生理发育都不一样。”
周袭和陆知锋听了那些议论后相视无语,大概是各自都怀揣着心事。
大礼堂的人都走了差不多的时候,陆知锋才率先开口道,“我们也回去吧。”
“嗯。”周袭点头,刚要转身,却被另一个熟悉的身影吸引住了。
是一脸颓样的陆知文。
说实话,周袭还从未见过如此丧气的陆知文。
即使是在石朗死亡后的第一个周一,陆知文都是一如往常的神采奕奕,跟着班里的同学嘻嘻哈哈的,好像一个没心没肺的世家小公子。
今天他为什么这么沮丧?
周袭心头闪过一丝异样,之后在陆知锋的提醒下才发现,自己已经光盯着陆知文不说话很久了。
“怎么了?你盯着他干什么?”陆知锋皱了下眉,跟着周袭的视线看向自己的弟弟,“他怎么那副表情,这心理辅导课还把他给上抑郁了?”
“陆知文,发生什么了?”周袭走过去主动搭话道。
“你没看群里吗?”对方冷着脸督了他一眼,语气莫名其妙的呛人,“刚才你不都看到了么?”
周袭被堵了一下,语塞了几秒后才道,“颜裕当时就坐在你前面吧?”
“所以呢?”陆知文望着他,“跟我有关系吗?”
“”周袭觉得对方说话刺耳,也不愿再主动搭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