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有些可怜幼清那么一个娇滴滴的美人了,还是说,你就真的那么狠心的愿意便宜了那小子。”女人凤眸半眯,似带打量。
“你说我会是那种人吗?”男人不答反笑,只是这笑声听到耳侧时,却无端令人泛起毛骨悚然之感。
“如果我说是,又当如何。”季无愁抓起一把黑棋置于手心,继续不咸不淡的下着半死不活的棋。
“无论你想做什么都好,只是莫要忘了你现在早已是成婚多年之人,若是被你家那位发现了可如何是好。”
“放心,此事做得隐蔽得很,至于她,发现了又如何。”男人对他口中的那位妻主似乎极为不屑一顾,双眉间更是笼罩着一抹挥之不去的厌恶。
“何况你前面说得对,像幼清那样的女子连你们女人见了都忍不住心动,更何况是我们男人,也不知那等美人尝起来会是何等滋味。”男人伸出嫣红的舌尖轻舔下唇,耳边则听着隔壁房间里断断续续传来的靡靡之音。
在这一刻,仿佛连他都有了几分意动。
“你想做什么?”季无愁眼见着黑子逐渐呈现颓败之色,不由得正色起来。
“自然是对她做你心里头想的那事,可别告诉我,你心里可是一丁点儿想法都无。”靠着竹编椅背上的男人缓缓地闭上了眼,他仿佛能从空气中轻嗅到。
在他午夜梦回时,那一次又一次陪伴他度过美梦的茉莉花香。
不同的是那香味更浓更烈,甚至更给过他数不尽的欢|愉之色,哪怕是直到现在,他都依旧记得那股蚀骨的甜美。
今夜好像有些不同,却又好似和平日并无两样。
屋外是那星点点月团团,清辉洒人间之景,屋内却是绵绵春意不可言。
红木雕花大床上的秋香色流苏惠子在微微晃动着,半开的窗牖中不时有清风涌入,似要吹散这满室馥郁花香,就连那斜插在白瓷柳叶瓶中的芙蓉花都不知颤落几片娇艳花瓣。
铺了雪白竹纹的毛毯上则随意散落着彼此的凌乱衣襟,唯最上面的那件豆绿色肚兜格外醒目。
而先前的季无愁等男人走后,人依旧静静的坐在刚才的位置,目光更是望着棋盘中失了神。
脑海中则还在不断的盘绕着他临走之前说的话。
只是她没有想到的是,原先和她一样将感情转移到下一辈的人大有人在。
说不定除了她外,另外几个老家伙说不定也按捺不住那颗蠢蠢欲动的心了。
慌乱之中,她将前面的残局打散又重新排列,只是不知这一次会鹿死谁手,谁又会是最后的一个赢家,当真是令人拭目以待啊。
等第二日清晨,当天边第一缕阳光洒在那还白雾朦胧的湖面之上,似要驱赶那氤氲水汽时。
连带着经过一夜后,室内甜腻的花香味渐散,取而代之的是那淡雅香甜的桂花香。已然被完全吹开的窗牖边上,不知何时飞停了两只不怕生的麻雀,正瞪大了那双绿豆小眼往里瞧。
一夜混乱后的林清时是被一阵吵闹声吵醒的,紧接着带动的是身体欢|愉过度后的酸软之色,手更下意识的往枕边摸去。
只是这一次触碰到的不再是那虚无的空气,而是一个活生生的,带着体温和呼吸的人,连带着昨晚上的记忆还在一点点回笼。
可是那留给她回味的不是美梦,而是一个令人恨不得咬牙切齿的噩梦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