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蹙眉道:“十分麻烦,你的腿骨好像断了,现下这个样子我沒有办法为你接骨。”
离忧说:“我明白。你也多保留些体力,这雾气浓重,我们只能等到天亮了再下山了。”
“咳咳!!!”南嘱压低声音咳嗽了两声。
“你怎么了?”离忧慌忙中问道。
“胸闷。休息会就好了。”南嘱淡淡的说。
离忧急忙解开身上的包袱,还好,包袱沒破,白天采的药材都还在。
看不见东西,她便将药草放在鼻下闻气味。
找到了对的那一株,她递给南嘱道:“这山上的毒雾比山下要浓好多,若不是你身强体壮,怕是就要死在半路了。你快些将这个嚼碎了咽下,可解毒防身。”
“呵呵!多亏你懂这些,不然我真是有去无回!”南嘱嚼着草根淡笑道。
“明知道危险你还跟过來,本以为好歹是一国之君,性子总要冷静些。不想我但是将你看高了。”离忧轻嗔。
南嘱不语,依旧由着她误会。
他扶着离忧找了个树靠着,身下又垫了软草,这样便能坐得舒服些。
然后,南嘱又拣了些树枝,准备生火取暖。
只是这里潮湿得厉害,南嘱试了半晌也无法将火点起來。
他无奈的放弃,旋即将身上的外衣脱下给离忧披着。
做完这些,他继又不发一语的坐到了一边。
离忧皱起了眉头,想要将衣服还给南嘱:“我不要,你自己拿去,如果你生病了,明天就更别想出去了。”
南嘱冷着声不耐烦的回答:“不要便丢了,废话那么多作甚?”
离忧咬了咬唇,却知道他向來嘴硬心软,只得领了情,不与他多计较。
夜深,寒气袭身,四周安静,南嘱几声‘阿嚏’惹得离忧直笑。
她嗔道:“如此强撑着就算英雄了吗?”
南嘱擦了擦鼻子,哼哼了两声却不与她争辩。
离忧又说:“你且过來些,两人坐在一起总要暖和许多。”
虽然看不见,离忧却明显感到他的呼吸沉重了些,只是依旧不闻动静。
于是她又说:“我脚伤了,不方便。你总不能让我自己走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