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你为何不直接杀了它们？”
暮羽白不明白大小姐为何要出这样的难题，是想测试什么吗？
楚寒轻笑了一声，扭头道：“杀戮对我来说太简单无趣了，你不觉得让猎物和猎物之间的角力更加有趣么？我知道你想救人，可如果他们连这都对付不了的话还不如早点退出游戏好。”
大小姐这是在为别人考虑吗？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大小姐为别人“好”，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
怔了半拍，暮羽白才半信半疑地跟上大小姐的脚步，直到看到她嘴角那抹熟悉的弧度，这才确认了又是大小姐的恶趣味。
楚寒却不加掩饰脸上的表情，抛给了他那本一直拿在手上的本子。
“这是？”
“这是那家伙给我的，反正还得去找主控室也无聊，不如你现在读给我听。”
暮羽白余光看了眼跟在不远处的高大蓝毛怪物，实在猜不透对方一直跟在大小姐身后到底是有什么目的，干脆翻开本子寻找答案。
看到跃然于纸上的鬼画符字体，他就立刻明白了大小姐为什么要等自己读给她。
看来这字的主人应该是同行啊。
于是暮羽白欣然地念了出来：
“据雷沙上尉指示，新型特殊菌种生化实验顺利展开。
第一日，均无特殊不良反应，能正常进食，个别实验体伴发畏寒畏水症状，注射白血清后缓解。
第二日，无不良反应，进食正常，排泄物正常。
……
第七日，出现特异反应，所有实验体进入高烧状态，尿液呈淡蓝色，排泄物中带有无法化验的粒子，有待进一步研究。”
再翻页的时候，暮羽白却发现记录戛然而止，装订处有被人撕下的痕迹。
“后面呢？”
“记录只有到第七天，后面似乎被人撕去了。”暮羽白又翻看了两眼，“其他的内容讲的大概是关于基地的日常维护记录，只不过这个基地的实验内容给我的感觉总有些奇怪。以往我们集团研发新药的时候会用小白鼠作为实验体，畏寒畏水的症状很难直接观测出来，除非是已经到达了脱水状态要经过反复实验对比才能确定的原因，为什么记录的人从实验一开始就知道了呢？”
“比起这个，你难道不好奇为何一个星际游戏里的怪物会有一个记录着人类语言实验记录的内容吗？”楚寒摇了摇手指，眼神闪着兴奋的光芒，“除非这一关的游戏背景根本就是人类的聚能量反应堆生化实验基地！”
“那，他？”
暮羽白似乎顿悟了什么，向蓝胡子怪看去。
“没错，他之所以要把这个本子交给我很可能是因为他曾经也是人类！”楚寒兴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