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写得很认真,跟小学生伏案写作业一个姿态。

    温谨言视线落向她落笔顺畅的手,喉结滚了滚,找不到理由。

    商茶写好自己名字,伸手:“那份儿给我。”

    另一份被扔了过来,温谨言自顾坐到她身边,看着她签字。

    静谧的空间内,依稀能听见笔尖与纸张摩擦的沙沙声,一轻一重。

    商茶望着一上一下的两个名字。

    他的字和自己的不一样,龙飞凤舞,苍劲有力,每一笔都透着不可一世的张扬,笔锋略显慵懒却不失犀利。

    两个名字放在一起,显得格格不入,分明属于不同世界,宛若有谁硬生生地将它们拼在一起。

    商茶将婚戒摘下来压在其中一份离婚协议上,吐出一口气,总算解决了,以后他们就再没关系,也没人管她做什么了。

    她收好自己的那份,勾唇:“明天就去把离婚证给领了吧。”

    自己才二十四,居然就结了婚又离了,估计都没人相信。

    温谨言看着签好字的离婚协议,语气懒洋洋的:“迫不及待啊?”

    商茶说:“不想夜长梦多罢。”

    已婚的身份对她来说,是个麻烦。

    复出要是和别人随便传个绯闻,都得被夸大是出轨。

    别说结婚对象还是温谨言。

    闻言,温谨言忽而嗤笑一声,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似在笑她想太多。

    是了,自己对他向来是可有可无,之前不答应离婚,也不过是怕她后悔。她这样说,确实挺可笑。

    “那就不打扰温总了。”商茶站起身:“我去客厅。”

    客房还不能睡,总不能再和温谨言挤。也就一个晚上,将就一下。

    “等一下。”温谨言叫住她。

    商茶脚步顿住:“还有事儿吗?”

    温谨言扔给她一个盒子:“拿去,就当做离婚礼物。”

    熟悉的丝绒盒子,商茶没打开,就知道是那条镶了粉色“鸽子蛋”的项链。听他这么说,便没再拒绝。

    这样的东西留着,总不能让他再拿去送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