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郑长富怕是不能满足郑洁的希望了。
这会的郑长富,刚被掰断一根手指。
没有窗户的小木屋,屋子里只有一盏发黄的白炽灯,光线不够照亮屋子的全部,只在郑长富身上摇摇晃晃。
郑长富侧身倒在地上,捂着手指疼得说不出话来,身子在微微颤抖。
在郑长富的对面,坐着一位寸头、皮肤黝黑的中年男人,边上站着的小弟喊他利哥。
“利哥,就他这个穷逼样,他二哥肯定不可能有钱。”小弟对脖子做了个咔嚓的动作,“要不,直接丢了他?”
利哥盘着手里的两颗核桃,指着郑长富问小弟,“他换牌的时候,你是不是没看到?”
小弟惭愧,低下头说是。
利哥勾唇,冷笑说,“找个医生把他的手看好,那么巧的手,废了太可惜。”
小弟不明白,“利哥,咱们赌场不缺发牌的人啊,您留着他又没用。”
利哥猛地拽住小弟脖颈,“有用没用,不用你来教我!”
“是我多嘴!”小弟忙扇自己巴掌,“利哥您放心,我会处理好他的。”
地上的郑长富,完全听不清屋子里两人的对话。
他这会脑袋里嗡嗡的,身体疼得麻木了。
直到被人揪起衣领,才惊恐回神,颤抖着身体想往后躲,却挣脱不开对方,“大哥你信我,我二哥真的有钱,他是卖货的!”
可小弟已经不听郑长富的话,既然利哥说另有他用,他就老实听话,不然利哥的手段他知道,他可不想作死。
拖着郑长富出了屋子,对长廊里的两个守卫嚎道:“你们俩还傻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过来帮忙。”
郑长富被拎走的同时,王招娣在四处找儿子。
讨到吃的回窝棚后,王招娣一开始还没多想,以为儿子出去上厕所,结果天快黑了,儿子都没回来。
后来发现钱也没了,整个人就慌了起来。
长夜的街道上,路灯暗得发黄,王招娣步履蹒跚,一遍又一遍地喊着,“长富啊,你在哪儿呀?”
郑淇第二天就和刘爷爷办了贷款,再去招标现场报了名。
填完表后,郑淇刚打算出去,外头就走进来一个面向很凶的中年男人,后头跟着的年轻男人喊他利哥。
利哥?
有点耳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