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而又愤怒了起来,瑞王和李坦只怕是在朔州早有埋伏,夫君这一趟实在凶险不易。

    一想到自己好不容易,陪着一个瘫子夫君到活蹦乱跳,而如今他却又被害的要再坐素舆。

    姜令芷就觉得整个人火冒三丈。

    “狄红,你去西厢房推素舆,”姜令芷吩咐道,“孟白,去叫人套车,云柔,替我更衣。”

    她哪还坐得住啊!

    她得赶去宫门口看看,他伤的如何了。

    ......

    此刻的宫门口热闹的不亚于菜市场。

    入宫上朝的文武百官,瞧见骑在马上的萧景弋,都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

    不少朝臣都认出了囚车里关着的是瑞王世子李坦,顿时一副讳莫如深的表情。

    谁都知道,萧景弋在端午后,便去了朔州,重启先行军将士被劫杀一案。

    这会儿把李坦活捉了,莫不是说......当初谋划劫杀的,竟是瑞王府?

    天呢,这可真是鬼一样的热闹!

    姜令芷从马车上下来时,就见宫门口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大臣。

    而萧景弋始终骑在马上。

    姜令芷眼眶一红,跳下马车,拎着裙摆就小跑着冲他跑了过去,没忍住,当众唤了一声:“夫君。”

    萧景弋瞧见她关心情切的模样,一时间心脏像是漏跳了半拍。

    他忍着想立刻翻身下马的冲动,轻咳一声,声音低沉而又嘶哑:“夫人,你来了。”

    孟白跟在姜令芷后头,和狄红一起将素舆从马车上挪下来,朝着萧景弋推了过去。

    姜令芷忍住眼泪,上去摸着他的腿:“腿怎么样了?”

    萧景弋不知道狄红是怎么跟她说的,竟让她这般担心。

    只是这么多人瞧着,也不好再解释清楚。

    只得随口编了个理由:“从前醒来时,腿便没有恢复的很好,偶尔就会麻痹。在朔州时,用力过度,大夫说,只怕是废了。”

    “腿废了......”

    姜令芷轻声重复了一遍,睫毛一眨,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滚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