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白薇未进来,便朝着陈懿宁行了一礼。
陈懿宁急忙摆了摆手让她起身,心里却是觉得有些玄乎了。
白薇起身之后,便开始禀报:“太太,我们搜了他们四人的住处,的确是发现了一些东西。”
这话一说出来,屋里的人都愣住了,原本跪在地上的四个人也看向了白薇,面上一片惨白。
芍药和丁香那边还好些,到底能掌得住,碧荷和白兰这边却是真的惊住了,完全不知所措。
“在何处搜到的?搜到了什么东西?”陈懿宁皱着眉道。白薇对着身后的婆子挥了挥手,立刻就有婆子将一个托盘端了上来,一掀开托盘上的布,便看见一张一千两的银票,还有些散碎银子,旁边还搁着一个黑色的荷包。
“这东西是在丁香姑娘的屋里发现的,银票和银子都装在这荷包里面,塞在烧炕的烟囱里,奴婢也是费了些神才找到的。”
白薇这轻飘飘的话一说出来,丁香一下子脸色惨白,失声道:“不可能!”而别的人却都松了口气,尤其是碧荷,眼里生出一抹幸灾乐祸。
白薇觑了丁香一眼,将托盘送到了陈懿宁跟前,沉声道:“请太太查看。”
陈懿宁伸手拿起那张银票,仔细查看了一番,又对着光看了一眼,点了点头:“有家里的暗纹,的确是家中的东西。”
丁香此时早就面无人色,再没有了之前的淡定,跪伏着爬到陈懿宁跟前,厉声道:“太太明察!奴婢真的不知道这个东西,是有人陷害奴婢!”
陈懿宁低头看向丁香,她娇柔的面容此时难看的可怕,一双手抖得如同风中残烛。
她将银票放进了托盘中,抬了抬手:“去拿去给三少奶奶看看。”
白薇颔了颔首,拿了托盘又走到了郑云心跟前,郑云心此时已经被这个变故给搞得有些诧异了,见着陈懿宁如此行事,便勉强勾了勾唇,笑着道:“既是三婶验过了,那自然是没问题的。”
陈懿宁笑了笑:“到底是物证,也该看看的。”
郑云心听着这话,倒也不再多言,抬手拿起了拿东西,照着光看了一眼,果然看见了徐家的暗记,她心下叹了口气,交还了银票。
“三婶说的不错,的确是家里的东西。”
丁香这个时候早就吓得浑身颤抖,牙根紧咬,哭着道:“此等事体,奴婢真的做不出来啊!太太明鉴,真的不是奴婢做的,是有人陷害奴婢!”
陈懿宁看着这个,倒也不急,只缓缓道:“既然不是你的,为何进了你的屋子,你管着二太太的钥匙,这东西按理来说你坐起来最方便,若不是你,还有谁能从钱匣子里拿走银票?”
这却也不是陈懿宁真的认定了是丁香做的,而是按照她自己根据目前的境况来说,的确是丁香的嫌疑最大。
丁香到底是个聪明人,这个时候,惊吓之余也恢复了神智,赶紧到:“太太容禀,虽然这个钥匙是奴婢看管,但是也并不是时时刻刻都在奴婢身上,每一月查账的前一日,奴婢的钥匙都会被二太太收走交给别的姐姐保管,等到查完帐了才会返还,这一次十六号下午要是就被收走了,十七号才发现账目不对,奴婢是冤枉的啊!”
陈懿宁听了这话,看向了跪在一旁神色淡然的芍药:“是这样吗?”
“回太太。”芍药不疾不徐道:“的确如此,十六号那一日,太太将钥匙收了,交给了院里的琉璃看管。”
陈懿宁听了,略微沉吟了片刻,终于又对地下的婆子的道:“去二太太院里叫琉璃过来,顺便也回二太太一声,这边已经有了一点眉目,还请二太太也过来听一听。”
到底查到了刘氏的院里,不叫刘氏过来听听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