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调与动作都极轻,仿佛一个真心实意的惜花人。
洛水一阵又一阵地眩晕,像是掉到了更深的噩梦里。
她甚至不敢抬眼。
理智像是被撕成了两半,一半已全扯成了扭曲的碎片,尖叫着哭泣着让她放弃,让她赶紧跪下来把什么都说了,横竖伸头一刀就不会再痛了;另一半则紧紧缩成了一团,怕疼,更怕Si,怕面前之人,更怕什么都说的后果。
她已经明白了过来,方才那个怪物说的“危难未除”是什么意思。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她宁可……不,她好像还是不可以。
如此一想,就更绝望了。
洛水觉得自己是真没别的法子了。虽然公子说过,对着这人无论如何也不能用织颜谱。可她都快要Si了,那鬼东西还没出现,不管这里是不是她罗织的梦境,她总归要挣扎一下。
她没得选。
洛水小小地x1了下鼻子,强忍着害怕慢慢望向面前之人。
她说:“你怎么才过来……我、我真的好害怕啊,青先生。”
抬眼间,身遭迷雾稍散,她面前站着的人便确实是“青言”的模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