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事情,洛水记不大清楚。
只依稀记得那最后一颗珠Ye入口,她便整个人轻飘得厉害,仿佛喝醉了一般。
应该是喝醉了。
成珠”之仪过后,先前上桌的鲜果佳肴皆失了灵气,很快就都撤了去,唯独各sE琼浆合着宴池中的舞乐,一壶接一壶地上:
破邪剑舞便配那葡萄美酒,清弦雅颂就只月sE清酒一泓,至于后面螣蛇起雾、天地云涛皆舞,用的更是她从未见过玄醴,盛在金樽之中时望之似云,尝之如泉,回甘微咸,带着隐隐的腥气。
闻朝好似同她解释说,是某种蜃兽吐珠时迸出的珠Ye而酿。
她没听清,尝了一口就避之不及,嚷嚷说这酒不好,那舞也不好,一大堆蛇在海里雾里翻来滚去,实在吓人。
她明白自己说的是实话,亦是胡话。
因为那一堆黑黝黝、闪亮亮的螣蛇在海中生云起雾,壮观是壮观了,可她一瞧就双腿发软,打心底害怕。这一害怕,不就得说实话?
她说她想走了。
可说完她忽清醒了一瞬,又说不行,因为主人家还没走呢——结果抬眼望去,恰瞧见那矮小的nV童亦摇摇晃晃地往外走,侯万金在旁扶了一把,差点没扶住。
于是洛水又觉得自己有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