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子昭的心遏制不住地停了一瞬。

    然细细辨去,耳尖的痒意已然不再,唯余一线脉脉水声,如冰凉的暗流细而缓地漂浮在空中,引他前往。

    伍子昭不甘心,又等了半盏茶的功夫。可除了那点只有他才能听到的流水笛音,再无旁的动静。

    待他循着笛音来到半山的琼苑雪楼,看清有些眼熟的青衣身形时,刚刚热胀起来的x膛复又冷了下去。

    他这厢黑了脸,另一头等着的却笑了。

    青鸾心情本算不上多么明媚,然一见着伍子昭脸Y沉得仿佛要滴水,他又觉着,此地此景当真是再美好没有。

    他低头嗅了嗅眼前垂落的花枝,叹道:“都说天玄掌门喜Ai莳花弄草,是一等一知情识趣的妙人,若非亲眼所见,谁能想见竟能用北境的玉树、南岛的琼花造出这般飞花流瀑、积玉成雪的美景?”

    伍子昭自然没心情同他讨论这“琼苑雪楼”是如何得名的,只不咸不淡道:“师妹好兴致。不过b起眼前这四时同天的奇景,我倒是更好奇师妹从哪里多借了个胆子,今日居然敢直上闻天?”

    青鸾也不生气,故意走到伍子昭身前,恶心得对方后退一步,才假意叹息道:“不过是受人之托罢了。”

    说着取出一只白玉瓶子在伍子昭面前晃了晃,然对方伸手时又倏然收回。

    伍子昭手悬在半空,面sE愈沉。

    青鸾掩袖:“师兄莫怪,我不是Ai耍无聊把戏的,只是忽然想起还有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