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恶毒的毒素在父亲体内迅速蔓延,如恶魔的触手紧紧缠绕着他的经脉。他的动作逐渐变得迟缓,每一个动作都显得无比艰难。就在这千钧一发、生死攸关之际,一名黑衣蒙面高手突然如鬼魅般杀出,手中的长剑如毒蛇吐信,以极其刁钻、诡异莫测的角度直刺父亲的胸口。那剑式变化多端,让人防不胜防,仿佛是来自地狱的死亡之吻。
父亲怒吼一声:“逆贼,休得猖狂!”他强提一口气,将内力灌注于刀身,刀芒大盛,与那长剑***撞在一起。瞬间,火花四溅,刺耳的金属交鸣声划破长空。
两人各自后退数步,父亲口吐鲜血,如同破碎的血红色花朵在空中绽放。他的身体摇摇欲坠,仿佛风中的残烛,随时都可能熄灭。那高手也受了重伤,却仍恶狠狠地盯着父亲。但父亲因中毒在先,伤势愈发沉重,最终单膝跪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每一口气都仿佛是他生命的倒计时。
“萧掌门,今日便是你天刀门的末日!”那黑衣蒙面高手发出一阵阴冷恶毒的嘲笑,声音嘶哑难听,犹如从地狱深处传来的恶鬼咆哮,让人毛骨悚然。
“休想!我萧天远就算死,也绝不会让你们的阴谋得逞!”父亲咬牙切齿,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带着不屈的意志和坚定的决心。他再次挣扎着站起身来,提刀准备继续战斗,那身姿犹如一座不倒的山峰。然而,他的脚步虚浮,身形颤抖,每一步都充满了艰难,显然已经到了强弩之末,生命的烛光在风中摇摇欲坠。
萧寒想到此处,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鲜血汩汩流出,染红了他的双手,他却浑然未觉,仿佛身体已经失去了所有的知觉。心中对敌人的痛恨犹如熊熊烈火,越烧越旺,几乎要将他的理智焚烧殆尽。
“难道是……魔教?”萧寒喃喃自语,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魔教“幽冥教”的种种恶行。幽冥教向来以阴毒狠辣、手段残忍而臭名昭著,他们的武功阴邪诡异,毒术更是令人闻风丧胆、谈之色变。倘若真是他们所为,那么这场灭门之灾恐怕仅仅只是江湖大乱的开端,后面还不知道有多少腥风血雨在等着他。
就在萧寒思绪纷乱之际,突然又有一群神秘人闯入了废墟。他们身着官服,手持长刀,神情严肃而冷酷。
“天刀门涉嫌谋反,奉命前来清查!”为首的官员大声喝道,声音在废墟中回荡。
萧寒心头一震,怒目而视:“胡说!天刀门忠心耿耿,何来谋反之说?我们为朝廷出生入死,守卫边疆,抗击外敌,哪一次不是冲在最前面?你们这群不分青红皂白的家伙!”
“哼,证据确凿,由不得你狡辩!”官员冷笑道,“给我搜!”
萧寒怒不可遏,提刀便要与他们拼命:“我看谁敢动!天刀门就算只剩下我一人,也绝不允许你们这般侮辱!”
就在这时,那神秘人林岳突然现身,拦住了萧寒。
“冷静!此时与朝廷对抗,无异于以卵击石。”林岳低声说道,“先看看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萧寒双眼通红,咬牙切齿:“难道就任由他们污蔑?天刀门的声誉岂能被如此践踏!”
林岳目光深沉:“这背后定有阴谋,我们需从长计议。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萧寒无奈,只能强忍怒火,看着朝廷的人在废墟中肆意搜查。
萧寒缓缓站起身来,目光坚定如铁,仿佛能穿透一切黑暗和阻碍。他深知,自己绝不能在这无尽的悲痛中沉沦,否则天刀门的血海深仇将永无昭雪之日。天刀门的荣耀和尊严,必须由他亲自去捍卫和讨回。他转身毅然决然地走向废墟的深处,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隐藏线索的角落,每一步都带着沉重的决心和不屈的信念。
在父亲的房间里,他发现了一封尚未写完的书信。信上的字迹潦草仓促,仿佛是在极度危急、命悬一线的情况下匆匆写下。
“江湖风云再起,天刀门恐难自保。寒儿,若你看到此信,务必远离江湖,隐姓埋名,切勿为我报仇……”
萧寒的双手微微颤抖,心中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酸楚。父亲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心中挂念的依然是他的安危,这份深沉的父爱让他心如刀绞。
“父亲,您总是为我着想,可此仇不报,孩儿还有何颜面苟活于世!”萧寒泪如雨下,心中暗暗发誓,那誓言如同钢铁般坚定。那些曾经与父母、师兄弟们共度的温馨时光,那些充满欢笑与关爱的瞬间,如今都已被残酷的现实无情地碾碎,化为了刺痛他心灵的碎片。
就在这时,一个神秘的身影悄然出现在萧寒身后。
“小子,想报仇,可没那么容易。”一个阴森的声音仿佛从地狱传来,带着无尽的寒意和诡异。
萧寒猛地转身,眼中充满警惕和决绝,手中的残阳刀下意识地抬起,随时准备迎接战斗。只见一个身着灰色长袍的神秘人站在他身后,此人头发凌乱,如杂草般蓬乱不堪,脸上布满了深深的皱纹和狰狞的伤疤,每一道伤疤都仿佛诉说着一段悲惨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