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就是这句贱奴和疯狗,把正处于垂死挣扎中的钱嵩逼上了绝路。
“相爷说是疯狗就是疯狗吧!反正现在人都死了,不如相爷把人领回去好生安葬了吧?”帝北珩还在努力地好言相劝,“毕竟救人一命还胜造七层浮屠呢,相爷就当是为自己积阴德了如何?”
穆元海被他气得理智全无,不禁恶狠狠骂道:“这样的贱奴就只配丢去乱葬岗喂狗!”
帝北珩啧啧一笑,不怕死地继续煽风点火:“啧啧,相爷的心肠还真是又冷又硬……可惜了某些人,自以为是的忠诚却换不来一个好下场,真是可笑至极!”
穆元海却没有再接话,只因他看见陈太后的目光里充满了警告。
还有皇上不悦的神情,明显也对他生了芥蒂。
龙渊王可以胡搅蛮缠,因为他找来指认他的证人死了。
可他却不能继续与他纠缠下去,否则迟早会被他钻了空子。
哪知他刚沉默了一瞬,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义父,当真如此厌恶孩儿吗?”
钱嵩突然“死而复生”,还突然开了口,穆元海的表情就跟见了鬼一样。
在场的其他人亦是一惊。
“怎么回事?”
人群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句:“看不出来吗?这是被穆相气活了!”
这话虽令人难以置信,可却是亲眼所见的事实。
穆元海也被眼前的事实惊呆了。
不过,冷静下来过后他就想通了。
难怪龙渊王会那般咬着不放,原来是想让他激怒钱嵩!
话说回来,自己方才说了那么绝情的话,钱嵩……他不会恼羞成怒了吧?
刚想到什么,就听钱嵩又开了口:“孩儿刺杀失败,本就死不足惜!可父子二十载,我在你眼里就真是一条疯狗吗?”
“闭嘴!”
穆元海已经愤怒到了极致。
又很怕钱嵩一气之下暴露他的秘密,只好先发制人道:“王爷可真够阴险的,本相差点就被您和这条疯狗的把戏骗了!”
哪知帝北珩还没开口,就听钱嵩红着眼道:“义父,这不是把戏!”
说着还从头发里掏出一物,众人定睛一看竟是一方小小的印章。
看着那枚印章,穆元海眼皮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