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喜欢裴质青这副鲜活的样子，充满朝气的对未来作出设想，规划着他们的未来。
“大人！”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是阮阮。
空气泛起微微的涟漪，阮阮的身影起初模糊不清，如同隔着一层朦胧的水雾。
直到涟漪散去，她的身形轮廓清晰起来，只见她提着一身的粉白色的裙摆落地。
阮阮的本体长得俏皮可爱，杏眼清澈明亮，眉眼弯成一轮月牙，笑起来的时候，脸颊有两个小酒窝。
想着在酆都的时候，阮阮就这么见他的，裴质青默认下来，朝她点点头，“嗯”了一声。
阮阮眨了眨眼，又对着祁晏怀叫了声：“上仙大人。”
祁晏怀颔首，朝女鬼抬了抬下巴：
“把她带回幽冥殿。”
阮阮看了看裴质青，又转头看向祁晏怀，似乎有其他话要说。
祁晏怀看着她：
“直接说吧。”
阮阮纠结片刻，才说：“第一件事，我……一个不小心把虚妄镜给了主神大人，大人他看完了和酆都有关联两个位面发生的所有事。”
祁晏怀对此没有意外：“这个我看出来了，刚才青青首先布下的阵法是苗疆大祭司的精通的囚鬼阵，第二次改成的阵法却是我后来教过小……罗刹鸟的杀阵。还有一件事呢？”
阮阮咬了唇：“第二件事，是主神大人自爆元神的原因，大人他……他……”
裴质青歪头看了眼欲言又止的阮阮，微侧着脑袋，眸光从眼尾瞥向祁晏怀。
感受到他的不开心，裴质青抱了抱他，并没有松开，抬眸看着他。
“你怎么不开心了？那个……她说的主神大人，是我？”
祁晏怀没有隐瞒，嗓音低哑：
“是你。”
“那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就像你说的，那些苦痛已经成为过往，不要让过去的事折磨现在的你。现在的快乐已经成为过去苦难的终章，我们还有很多个以后。”
没想到自己说出的安慰爱人的话，会被爱人用来反过来安慰他。
祁晏怀扬唇不由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