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质青说话时,泫泪欲滴,我见犹怜,一如那日哭唧唧地抱着被子的小胖鸟。
套路是一样的,目的是不纯的,心机是不少的,人也是同一个。
像裴质青这种文武考核都排第一的新生,怎会不知道,千奇峰不得随意入内呢?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这小傻子,不知道是起得有多早,从新生住处去到千奇峰,也不知道他是舞了多久的剑,才等来自己。
要是等不到自己,也不知还要坚持多久。
裴质青捧出自己的所有,想赢下这场胜利渺茫的赌局,祁晏怀自是不会让他输。
祁晏怀压住笑意,语气淡淡,像是漫不经心来的随口一提:
“真怕的话,要和我一屋吗?”
“好啊!徒儿可以打地铺的!”
裴质青高兴地点头,然后忽然想起了什么大事一般,眉心倏地拢紧:
“师尊,我的行李还在新生住处呢!徒儿这就去拿过来。”
“等等。”
祁晏怀叫住了要蹦出去的裴质青,勾住他的腰带,将一枚精致小巧的玉令系在他的腰间。
“这是进入扶玉峰的玉令,刚才你跟着我,才没有被结界挡住。”
两人靠得实在是太近了,好不容易褪下的红晕再次爬上裴质青的脸颊。
“谢谢师尊,这个玉令真好看,和师尊一样!”
裴质青的东西并不多,将行李收好后,拿起抽屉里的铁盒,就走了出去。
刚好就撞到了莫寒宿,见裴质青这个要搬走的架势,连忙问他:
“师弟,你要搬去哪里?”
不等裴质青回答,他已经瞥到了玉令,语气中满是不可置信:
“圣君,扶玉峰……你怎么会有这个玉令?”
说话还不算,他伸手抓住裴质青的手臂,随着语气的加重,力道也加重。
裴质青挣脱开。
“师兄,你抓得太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