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当年他不要跟着阿奇他们来寮国就好了。

    “什么交易?”

    耶律葛图面色冷淡地问着。

    石姑若有所思的看了葛图一眼,没有直接说起交易的条件,而是说起那碗阳春面。

    “一碗阳春面是多少人故乡的记忆,葛图,你可还记得泰安郡主?”

    提到泰安郡主,葛图对她的感情很复杂,他们算得上是一起长大的,要不是泰安郡主的仁慈,他不可能光明正大的与秋霞一起,还能在玄阳城里有自己的小院。

    可是葛图也是恨着泰安郡主的,她当年太像长公主了,嚣张跋扈,欺人太甚,从来不把府中的小郎中放在眼里。

    然而这些年成了寮国国君的葛图,又似乎理解了当年的泰安郡主为何会变成那样,没有亲娘在身边教导,长公主府的那个人又岂会好好教导他们。

    葛图冷笑出声,片刻方说道:“不必提什么阳春面,你有什么想要说的,快说便是。”

    石姑这就说起头马节一事,只是石姑才提起此事,帐外传来整齐的脚步声。

    耶律葛图掀眸朝帐外看去一眼。

    乌兰旗带着一队兵马来了主帐外,这么短短的时间里,乌兰旗已经搜查了整个牧场,只剩下这主帐了。

    兵马停留在帐外把守,乌兰旗阔步走了进来,一进来就看到了茶桌前坐着的石姑,瞪大了眼睛。

    当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乌兰旗是想也没想的拔出大刀,朝着石姑劈来。

    耶律葛图皱眉,怒喝一声:“住手。”

    那柄大刀悬在石姑的额头上只剩下一寸,杀气逼人,石姑以为自己死了。

    预想的疼痛感没有传来,石姑本能的跌坐在椅中,吓得脸色苍白如纸。

    乌兰旗咬牙收起大刀,朝葛图跪了下去。

    “你们曾认识?”

    耶律葛图疑惑开口,目光在两人身上停留。

    石姑勉强扶着桌角起身,如实开口:“回国君的话,民女曾在幽州城时被乌兰将军强娶为妾,便失手断了他的命根,从此结下仇怨。”

    耶律葛图很震惊,贤王妃身边有个贤王在,乌兰旗是怎么活到今日的?他还敢强娶贤王妃?他是多大的胆子。

    不对,贤王妃为何在幽州城?

    耶律葛图若有所思的看向石姑。

    而听到石姑这番话的乌兰旗气不打一处来,怒不可遏的开口:“此女无比狡诈,本将当初在幽州城被她蒙骗,如今她竟敢逃来上京,本将不杀她无以泄愤,还请国君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