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快到宵禁时间,也没有那么多时候挑选了。

    成衣铺里的衣裳,男人怎么试都不合适,要么小了,要么短了。

    但看他这破破烂烂的样子,石姑只好给他挑了两身换洗,随后她又买了几匹好布带上,等有时间了可以给他做合身的衣裳去,这么一想,脑袋里似乎有个熟悉的尺码。

    石姑为了验证这莫名出来的尺码,她将男人拉住,伸手在男人身上比量,半晌后,她震惊了,她脑海里那熟悉的尺码,只比这男人大了些许,莫不是因为男人瘦了的缘故?

    所以她跟他之间定有什么渊源,不然她为何感觉到如此的亲切。

    除了这些,石姑又买了些灶台用具与洗漱用品,满满当当一骡车的东西,两人就这么赶着骡车往山的那边去了。

    半夜三更跟着男人跑了,这要是传到石老头耳中,那不得急死。

    然而石姑心头莫名舍不得,她想去看一看男人住在哪儿,以后她还能在哪儿找到他。

    男人力气大,上山时,骡车走不上去,他就临时找了一块木板,来回两趟,将骡车上的东西都运到了他的小木屋里。

    这山上多石壁,石壁很是陡峭,难怪那群寮国军没办法弄到这山头上的野马,毕竟上山都难。

    石姑若不是有他背着,她也上不来。

    小木屋不大,却隔着水源近,有听到水流的声音。

    石姑在屋里将运来的东西整理好,这就拿上新衣裳,催着男人去溪水边洗漱,她到现在还没有看清他的脸,只记得他那双好看的眼睛。

    到了溪流边,石姑突然停下了脚步,看着眼前的水源,脑袋开始疼了,像是脑海里也曾出现过这样的溪流水,她倒在溪水边没法动弹。

    水边多寒气,石姑不过是在溪边站了一会儿,双腿便开始疼了起来,也不知是记忆里的那一幕令她感觉到疼,还是真的双腿的病症又复发了。

    石姑在旁边石头上坐下,叫男人去洗漱,还交代他要用澡豆把头发都洗干净了。

    男人看着手中的澡豆一脸的茫然。

    石姑惊愕的看着他,他莫不是不会自己洗澡?难怪身上这么脏乱。

    但这么脏乱了,她居然闻到的还是那好闻的青草香,而不是臭汗味,真是怪事。

    石姑克服了心头的惧意,挪动着吃痛的双腿来到溪边,她教他洗头。

    那一头乱发在水边洗干净,束起时,一张俊郎的脸出现在眼前,石姑怔住了。

    这张脸……

    这张脸她在哪儿见过,她一定见过。

    石姑的眼眶里莫名出现热意,鼻子也酸酸的,“我见过你,你真好看。”

    石姑惊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