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戳破了陷阱,立即折身返回,全城抓捕韩稷。

    而此时的韩稷一身常服,坐在一辆商贩的破旧马车里,不是往宫门的方向去,反而又回了顾府。

    外头到处在寻找韩稷的下落,而他却回到顾府,继续给勇侯治伤,心头焦急却也没有了办法,但愿皇上能挺过这两日,自己清醒过来,不然,朝中得大乱。

    这边刺客在追杀韩稷,那边宫门出来一队精锐禁卫军,乔装成百姓从城门出去,一路往陈留郡去了。

    收到消息的任婆子,这就招来信鸟,将密信送了出去。

    陈留郡城门上,那位相府的门客一袭青衣坐在上方,身边多了两位美人陪伴,这会儿又在吃酒,与美人调笑。

    门口的护卫突然出声,“大人,那只怪鸟又出现了。”

    护卫看着肥鸟,就想射下来烤着吃。

    青衣门客都懒得抬头,说道:“想吃鸟肉,箭法可得准些。”

    护卫得了令,满脸高兴,立即拿出弓箭朝着信鸟瞄准。

    正好此时有位美人抬头看天空,突然开口:“想打猎,不在城门之上,该是在山中,这出入城门的鸟本是无意闯入,莫不是连鸟都要管着不能自由飞翔?”

    今日青衣门客心情不错,见美人这么说了,叫住了那护卫,还下了令:“以后城门上方的鸟不准打主意,都退下吧。”

    刚要射下肥鸟的护卫只得收了弓,心头纳闷,大人倒是不着急,这是待在陈留郡借着这势头,占城为王,不愿意回京城复命了,主子若是知道一直没有抓到任家的人,问责下来如何是好?

    这只信鸟就是如此幸运的飞过城门,飞向陈留郡城东的一处宅院。

    住在贫民繁多的城西,可未必安全,有多少人吃不饱饭,为了钱财,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反观城东可就清静多了。

    城东多是富绅汇集居住之所,即使官府的人要来查,也要考量一番,便是周围的行人,只要避开了那些在外采买的下人,基本也不会有闲人常常关注着别人的宅子。

    那是任广江和陈佑赶来陈留郡后立即将两名证人转移的。

    任广江有钱,只要能护住人,钱财不算什么,即使在陈留郡借机买处宅子,再带着府卫们临时挖地道,他也是做得出来的。

    这会儿信鸟在城中转了一圈后在城东宅里的一棵老树上停了下来。

    听说过信鸽,还没有人听说过信鸟的,而且来报信的鸟也不只一种,和平素天空飞翔的鸟根本没有分别,这样的情况,不会引人注意,而且这信鸟到底野性还在,站在茂盛的老树上,还舍不得下来。

    任广江心细,发现了老树上的信鸟,连忙抓来虫子引诱信鸟下来,解下脚上的信筒,才知京城里的安排。

    任婆子将太子的安排说了,她叫老二在陈留郡一定要护住证人,静等禁卫军前来接应。

    到时候他们跟禁卫军入京城,由证人刘煜入京敲登闻鼓翻案。

    任广江将信烧了,放飞了信鸟。

    宅里,府卫们没日没夜的在宅里挖掘,关于陈留郡地下水道的舆图,也不知任广江怎么弄来的,但是却方便了府卫们的挖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