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杨头一跛一跛的走着,尽量加快自己的步伐,微喘的语气带着恨铁不成钢。

    “你的长子杨兴?”

    老杨头的话让肖成警惕了起来。

    “可不就小老儿那不成器的长子,唉,好不容易在家里安生了几天,又说是和西街几个朋友寻了个活计,说是在渭河那边弄了两条船,做起了带人游览的生意,每天倒是起早贪黑,还时不时拿回些钱财来。”

    “昨日他回来,我还特意嘱咐他,今日有事,让他晚些再去,他倒好,又不见人影了。”

    “哎!”

    说起杨兴,老杨头是悲喜交加,他这些年又当爹又当妈的,好不容易把一儿一女拉扯大,儿子又开始赌,险些败光家产,连vner都差点赔进去,好在不戒的帮助下,杨兴走上了正道,结果现在又打回原形。

    还好杨苗苗没有像他哥一样,这些年,要不是杨苗苗懂事,他们一家三口怕是早就饿死在街头了。

    “杨哥,你也不用太过于担心了,说不定令郎只是被事情绊住了手脚,毕竟做生意,有时候也不由他。”

    肖成宽慰道,心里不由暗自庆幸,还好自己今天来了。

    两人聊着天,很快就到了市集上,现在已经临近闭市的时间,但是市集上依旧是人来人往,到处都是吵闹声。

    “我都来了三趟了,说好的,今天让我来取货,来了又没有?今天必须给我个说法!”

    “掌柜的,你就行行好吧,我上有六十岁老母亲,下有四个嗷嗷待哺的孩儿,家里实在是快揭不开锅了。”

    类似得到对话在每家粮行前上演,粮行的掌柜也没有办法,不是他们不想买,实在是没有东西,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老杨头带着几人左转右拐从后门进入了一家粮行。

    “好哥哥,你终于来了,你要晚点来,你那些东西我可给你保不住。”

    见到老杨头进来,一位身穿粗布短衫,顶着大腹便便的肚子的男子拉着老杨头的手诉苦道。

    “真是多谢老弟了,大恩不言谢,等这阵风过去了,我请你好好喝一顿酒!”

    “行,那就这么说定了,到时候可不许心疼啊,哈哈。”

    “侄女也来了?几年没见,出条的越发水灵了。”

    说话人看了眼杨苗苗,眼神一亮,称赞道。

    杨苗苗抿嘴微微扯出了一个微笑,她觉得父亲这位好友看向自己的眼神让她很不舒服。不是那种长辈对后辈的关爱,反而更像是一个街头的小混混。

    “这几位是?”

    肖成也看出了这粮行掌柜看向杨苗苗眼神中的侵略性,抢在老杨头说话前说道:

    “我们是杨哥的邻居,过来帮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