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轻飘飘一句看错了,就能随意污蔑我的名节?”
姜穗宁反倒不依不饶起来,“那我也说大嫂房里藏了野男人如何?”
王氏自然不怕,挺胸回击,“你也可以搜我的房间啊。”
姜穗宁笑了笑,忽然话锋一转,“奇怪,我们在这儿吵了半天,四姑娘怎么还没醒?大嫂口口声声说看到野男人进了院子,该不会是……”
她话还没说完,韩延青已经沉着脸,大步向后罩房走去。
片刻后,伴随着女子的尖叫声,韩延青拎着一个流里流气的男人走了出来,重重丢到地上。
“冤枉啊,明明是那小娘子冲我抛媚眼,丢了香囊约我来禅房见面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陌生男人从怀中掏出香囊高高举起,侯府众人立刻认出,正是韩凌雪今日出门佩戴的样式。
“你胡说!”
韩凌雪哭着跑出来,指着男人骂道:“明明是你偷了我的香囊,还藏在我床下欲行不轨!”
王氏认出男人正是她事先收买的泼皮混混,大吃一惊。
她千叮咛万嘱咐,让他摸进西厢房,好污蔑姜穗宁偷人,他怎么跑去后罩房了?
韩凌雪呜呜哭着跑向韩老夫人,“母亲,你相信我,雪儿怎么会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呢!”
一边说,一边偷偷往韩延青的方向瞄。
韩延青脸色黑如锅底,狠狠踩着男人的背,厉声道:“说,是谁指使的你,敢对侯府女眷行不轨之事!”
男人吃痛地惨叫,却坚称自己没被任何人指使,顶多是误会一场。
“我和那小娘子在路上擦肩而过,她冲我柔柔一笑,临走时还丢下一个香囊,不是约我私会是什么?我好不容易才打听到她的禅房……我哪知道你们是什么侯府啊!”
“冤枉啊!我根本就不认识你,再说你长得獐头鼠目,我凭什么要对你笑?”
韩凌雪百口莫辩,怨恨地瞪了王氏一眼。
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
眼见韩延青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韩凌雪心一横,忽然跪到韩老夫人面前。
“母亲,女儿本来还想为大嫂遮掩一二,但如今不说不行了——大嫂被姜氏夺了管家权而怀恨在心,几次跟女儿抱怨,定要让姜氏付出代价。”
“她还威胁女儿与她合谋算计姜氏,女儿没答应,她一定是连带恨上女儿了,才会用此毒计,污蔑女儿名节!”
韩老夫人心疼韩凌雪受了惊吓,闻言冷冷看向王氏,“好啊,我从前竟没看出来,你倒是个有心眼的!”
“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