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穿着短打,庄稼汉模样的中年男人声若洪钟。

    “我听见你说岳家坏话了!”

    韩邦一惊,随即梗着脖子嘴硬:“你懂个屁,知道我是谁吗!”

    啪!

    一片菜叶子飞到他脸上。

    路过的胖大婶喊了一嗓子,“管你是谁,敢说岳家人的坏话,我们饶不了你!”

    韩邦气急败坏地扯下脸上菜叶子,迎面又挨了一鸡蛋。

    啪啪啪!

    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往他身上招呼,间或有人大喊。

    “快来啊,这里有封狗的同伙,偷偷骂岳老将军呢!”

    “打他打他!”

    “封狗贼不得好死!”

    待韩延松护着韩邦千辛万苦从人群中挤出来时,二人身上已经狼藉斑斑,混合着一股难以形容的馊臭味儿。

    韩邦拐棍都被挤丢了,脸上黄的红的绿的如同开染缸。

    “岂,岂有此理!!!”

    韩延松赶紧捂他嘴,“别说了爹,咱们快跑吧!”

    父子俩狼狈不堪地回到家,王氏见状吓了一跳。

    “天爷啊,这是撞泔水车上了?”

    韩延松顾不上说她,“快给父亲备水沐浴!”

    晚上韩延青回来,听说韩邦病了,连忙去探望。

    韩邦鼻青脸肿地躺在床上,一见到他就迫不及待地问:“封家不行了,你什么时候休了凌雪?”

    韩延青被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我们成亲才不到三月。”

    当初还是你让我娶的。

    “此一时彼一时,谁知道封家居然会出事?”

    韩邦气得直捶床,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儿子一眼,纳闷道:“难道你真是个克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