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一看,是她和商渡的头发不知怎么缠在了一起,打成一个乱结。
“你别动,我来解开。”
姜穗宁捂着脑袋慢慢蹲下去,一点一点地拆着头发。
可她的手指好像不听使唤,越拆越乱,到最后几乎分不清是谁的头发了。
“这么麻烦,剪掉算了。”商渡哑着嗓子说,“床头夹层里有小刀,你拿一下。”
姜穗宁抬头看,商渡说的夹层是个类似小抽屉的,在里侧。
她目测了一下距离,“我够不着啊。”
“你上来不就能够着了?”
姜穗宁认命地叹了口气,以一个极其扭曲的姿势,小心翼翼地爬上床,跨过商渡,一手握着二人缠绕的发丝,一手去拉抽屉。
好不容易拿到了小刀,她又开始纠结该从哪里下手。
比划了半天,她终于把二人缠在一起的发结割了下来。
姜穗宁正要丢进炭盆里烧了,商渡忽然开口,“我还想喝水。”
姜穗宁只好先把头发放到一边,走到桌前去倒水。
等她端着杯子回来时,“头发呢?”
商渡神色如常:“扔进炭盆了。”
炭盆就放在床头下面,他稍微动一动手指头就能弹下去。
姜穗宁不疑有他,又给他喂了半杯水。
“睡吧,我就在这里守着你。”她坐在床边说。
商渡安心地闭上眼。
姜穗宁等他呼吸重新变得平稳悠长,视线忍不住总是往他下半身扫去。
这到底怎么回事?
他该不会一直是装的吧?
姜穗宁紧紧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
完了,她不会被商渡灭口吧?
那就……绝对不能让他知道!